所有人都走出了常道观,常道观也担心他们闹的太大,正公住持与黎正华几人,都亲自出来,以防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两百多个年轻道士,气势汹汹的瞪着南崖一行人,愤怒的眼神,就足以杀光一片。
陈阳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走到一旁接通。
“住持,是我,田海星。”
“你好,田施主,是快递送来了吗?”
“对。”
“好的,稍等一会儿,我让它们下去拿。”
挂掉电话,陈阳拨通大灰的手机。
“嘟嘟……”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陈阳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听。
这个点,应该是在站桩习武。
睡懒觉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是大灰,不是老黑。
不过陈阳记得,大灰一直都把手机挂脖子上的。
今天怎么拿下来了呢。
他回拨过去:“田施主,要不然你明天再送来吧,我两个弟子,手机不在身上。”
“哦,没关系,我送上去吧,反正也没多高。”
“实在是抱歉。”
“没事没事。”
陈阳觉得,以后得在山下设一个代收点。
不然次次都往山上跑,这能把人折磨死。
“他们是南崖真人的人?”玄玉忽然轻声讶异道。
“这还用想吗?”刘元基道:“我早就猜到了,要不然他们敢那么装逼?”
陈阳看去,原来是玄微子三人。
他们三人此刻站在了南崖真人身旁,正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刘元基。
刘元基忽然发出灵魂质问:“我们在这站着干什么?又不打架,干站着干啥?”
“我也不知道。”陈阳道:“师兄,我们走吧。”
他都不知道南崖真人过来有什么目的。
等法会结束才来,明显不是为了法会来。
倒像是找自己麻烦的。
毕竟前一天就让玄微子他们来恶心自己。
可是,陈阳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找自己麻烦的。
陈阳又不是随便三言两语就能激怒的,而且南崖也不是会用这种低级手段的人。
“陈玄阳,你刚刚辱骂真人,还不滚过来道歉。”今然跳出来喊道。
陈阳无视他,跟玄真几人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其他人也冷静下来,明白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动手的,也都下山了。
今然急了,脑海里忽然想起昨天刘元基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顿时破口大骂:“陈阳尼玛币!劳资曰你娘,甘妮妈!”
这些话,随风飘在常道观门外。
风声止,众人停。
常道观外,上到正公住持,下到杜长恒等弟子,皆是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今然。
离去的众人,此刻纷纷回头,用一种愤怒,不敢相信,还夹杂着一些佩服的眼神,看着他。
“牛逼啊!我说的话他真信了?这孩子是个脑瘫吧?”
刘元基砸吧着嘴,感到不可思议。
居然真敢这么骂,骂人之前就没想过后果?
这特么的,他就算真是南崖私生子,今天也救不了他啊。
陈阳脸色阴测测的,转过头,锁定他。
“看什么看?想用眼神唬我啊?我好怕怕哦。”今然故作夸张表情,扭来扭去。
陈阳道:“南崖真人,这位可是你弟子?”
南崖真人第一次脸色不淡定了,甚至有些抽搐。
他摇头:“不是。”
“不是?那真是遗憾。”
陈阳一步步走过去,众人知道,这家伙完蛋了。
今然还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极尽的瑟着。
距离半米,今然挺胸昂头道:“别靠我这么近,我……”
“啪!”
众人期待已久的清脆巴掌声,终于响起了。
伴随的,是今然被抽飞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陈阳走过去,抬脚,落脚。
“砰砰砰!”
一脚一脚,踩的那叫一个响。
今然被一巴掌抽碎了几颗牙齿,接着又被陈阳一脚踩的吐血。
踩了十几脚,又对着他的脸踩了几脚。
等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能动的时候,陈阳才收脚。
自始至终,南崖真人都没有出声说一句话。
玄微子和紫微被陈阳突如其来的发狠,镇住了。
直到陈阳不打了,他们俩才反应过来。
“陈玄阳,你怎么可以下这么狠的手?”
“太过分了,今然不过是骂了你几句,你就把他打成这样,你还是人吗?”
两人躲在南崖真人身后,大声的质问,就是不上前去看看今然死没死。
陈阳道:“嘴巴这么欠,我不收拾他都说不过去,你们觉得不爽?不爽你们也可以骂我,看我抽不抽你。”
“过分!”
“你不配做道士!”
其他七八个道士也喊道:“就你这样,也配做一观住持?”
“都说你屠龙为民,我真不信。”
“呵呵,一言不合就动手,真是个好道士啊。”
“我真羞于与你同为道士。”
不管他们说什么,陈阳就当是没听见。
有本事就骂啊,给自己话柄,也好动手。
一个个怂的,还不如今然呢。
玄微子转向常道观:“正公住持,陈玄阳在常道观公然行凶,你们就不管管吗?”
“出了常道观的门,发生什么事情,常道观管什么?”
杜长恒鄙视道:“何况他自己嘴贱,怪得了谁?换成骂我,我一定抽他。”
他们见常道观的住持,以及几位长老都没发声,就知道他们是默认陈阳的行为了。
玄微子几人脸色着急,后面一人忽然走上前,眼睛盯着道观门外左侧的巨大石头,讥讽道:“也是,常道观当王八当习惯了,当年鬼谷洞一个弃徒都能挑衅你们常道观,今天就是有人被打死在你们常道观门口,你们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你们常道观向来就是这么软。”
杜长恒喝斥:“嘴巴放干净点!”
道士笑道:“我说错了吗?大家看见这石头上的剑了吧?这可就是当年鬼谷洞那个弃徒留下来的。啧啧,这么多年了,还不拔掉,我看你们是拔不出来吧?”
“陈玄阳,你不是能屠龙吗?要不然,你把这剑拔出来,怎么样?”
陈阳懒得搭理他。
都特么什么神经病。
明摆着在挑衅自己,应了声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陈阳这会儿算是看出来,玄微子这群道士存在的意义了。
就是想挑衅自己,好逼着自己对他们动手,这样南崖真人就有借口对自己动手了。
这么明显,连掩饰都懒得掩饰,陈阳也真佩服他们的智商。
“怎么不说话?拔不出来?”
道士鄙夷道:“垃圾,看我拔给你看。”
南崖真人刚想呵斥,谁知这个道士入戏有点深,几步就走到石头旁,抓住剑柄就往外拔。
长剑插在石头里已经接近二十年,都快与石头长在一起了。
第一次用力,没拔出来。
道士吸一口气,憋着一股力量,大喝一声。
“铮!”
长剑被他拔了出来。
这剑,已经过了十多年,居然连一点锈迹都没有,显然也是一件法器。
他得意洋洋看向陈阳:“看见了吗?我轻轻松松就拔出来了。”
陈阳眼神怜悯的看着他,忽然问一句:“道友怎么称呼?”
道士持剑,昂然而立:“凭你也配知道我的道号?不过我也不介意告诉你,记住,我叫元机。”
陈阳道:“元机道友可知道,静舟真人当年将剑留下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嗯?”元机蹙眉:“什么话?”
陈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目光投向人群中,脸色铁青的余静舟。
余静舟从人群里走出来,说道:“这剑,除我之外,谁敢拔,我就废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