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接待办的升迁之路又是相当狭窄,他的上级就是办公厅,各种处室,几个秘书处都是直接和领导接触的人,几乎就把其他处室的路堵死了。
就和买彩票或者捡大漏一样。
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就是绝对的不公平。我们的古人就看的相当明白:近水楼台先得月。
很多东西和努力其实是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但是活着你就必须得努力。
成年人没有容易的事情。
“你好,已经帮您联系过了,是以市府的名义发出的邀请,那边也已经确认同意。时间是……明天,明天中午的飞机到达。”
“哦,那谢谢,麻烦你们了。”
“没关系得,应该做的。明天会安排董董在宾馆要息,到时候我会来通知张先生。”
“好,谢谢。”
赵振华挂断电话:“说是明天中午到,也会安排在雾都宾馆。”
“那行,空调的事情我来谈吧,你不管了。”张彦明对老孙说:“今天要是天气允许,下午就航拍,你那边交接的怎么样了?
这边得马上开始安排了,场地平整办公区安装也得几天吧?红海那边的统计和招工要马上确定下来。
这边接下来就不用你管了,接下来你就专心搞那边。”
“都安排了。明天签合同是吧?后天一早人就过去,位置都选好了,我办事那相当麻溜。”
“不用盯着?”
“咱们这上上下下谁用谁盯着?我用你盯着我啦?老张用你盯着啦?放心,下面也一样,顺顺溜溜,都是精兵强将。
我还是把这边赶紧弄起来,这边我可得盯着点,到底不是咱们人马呀,心里有点虚。”
“老张那边交接没问题吧?”
“没事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就是负责人换一下,没影响,交待一声就完事了。我现在是自由人,老张今天早上七点就跑过去了。
他,那家伙真严格,我是比不了,太细了。要是我接他活肯定就是两个人对一对看看报表就行了,也不用动什么,接着走。
他不是,他跑来和所有部门见见面,工地上从头转到尾,连拌土的他都得去看一眼。太细了。”老孙摇了摇头,顿了一下:“他那边得加几个能行的,有点多了。”
张彦明点点头:“确实,红叶打算把那几栋大厦压一压,先做个检测,然后加上两片改造区再安排人过来。咱们今年也就这样了,其他地方维稳,把人手往这边
集中。”
“差不多,”老孙点了点头:“老张忙活这两片也够呛了,编筐织篓全在收口,最难受的都在后面。”
“主要是市里又压了两块地过来,那边的方案得重修。其实接手不如新造,我不太喜欢,限制性有点大。”
“一点一点来呗,肯定比新建省时间。我那南山小别墅就放后面,等把这边整差不多了再去收拾它。”
“前面安置小区要快一点,不用考虑太多,要的是速度和质量,先把人迁下来这是大事。”
“尽量吧,这边主要问题不是考虑不考虑成本的事儿,”老孙匝了匝嘴:“是管网。荒山野岭的什么都没有,都得现弄。
水,电,下水排放,气,网络通讯,离城十几公里什么也借不上,这真是建新城的感觉。想想都头疼。哎呀。”
“界石场是个老城镇,应该可以接管网吧?应该不到五公里。”
“肯定够呛,这里面最头疼的是排放,懂不?其他的都好解决,花点钱的事儿,污水排放才是大头。老城的管网那本身就是将就,能用?”
“咱们自己建个处理厂行不行?”
老孙想了想:“到也不是不行,关键就是以后运营收费是个问题。这玩艺儿一般都是市政来搞,有相关补贴,咱们弄的话……赔钱怎么弄?”
“一年得多少钱?”
“看载量呗,如果只是生活用水的话能低点,一般小型城市几千万,大型城市就上亿了。要是再有点工业废水那成本就上来了。”
“生活是八毛,工业是四块是吧孙哥?五块?”赵振华知道这个。
“生活八毛九毛差不多,工业就不一定了,四五块五六块,八块九块也有可能。”
张彦明对这块了解不多,没怎么接触过,不过他知道后来有私人办厂政府购买服务的运营模式。
他不用想怎么挣钱,只要不亏就行,琢磨着到是可以和区里谈谈。这个的回款周期就比较漫长了,一般政府都会有些相应政策。
“你和区里碰碰,我对这块了解不多,问问如果我们来搞的话有没有什么相关政策。搞一个也行,能放心。”
“哎呀,”老孙挠了挠头:“那玩艺儿,臭啊,又脏又臭,往哪放?要是真弄的话,咱们最好就是把厨房和卫生间分开,生活和工业再分开。”
“原来那会儿,八十年代吧,生活废水都是直接往河里排,我们钢都有一条臭水河,有一段在地下,在人行通道里。
上面是铁路桥,有两百多米。必经之路,你知道吧?我一个月要走好多回,跟着我妈。那是真臭啊,就那么臭,地下通道里人挤人,还有摆摊的。”
“那时候都那样,到处都是臭的,小时候的河沟有几条后来不是臭水沟?没办法呗。为了生活啊,只要能挣点钱,臭点能怎么的。”
老孙手一停,扭身看了张彦明一眼:“你不会又想在全国建一番处理厂吧?我跟你说,别得瑟啊,该是谁的事就是谁的事儿,别乱掺合。”
“没有,就是感慨一下。”张彦明摇了摇头:“这事儿问问区里吧,这方面看他们怎么解决,不行的话厂子咱们建,然后交过去呗。”
“钱呢?”
“换地。行不?”
“也可以考虑,起码咱们建的话,质量设备肯定是到位。”老孙点头同意。
“哎,这个小车不错呀,我以为是靠人举上去呢。”赵振华看着贺春来那边赞了一声。
一台小巧的托举车开到摄影直升机边上,贺春来已经爬到上面,把蒙布解开,长长的桨叶随着托举车的行走颤动着,看起来很软的样子。
像一把软铁大砍刀。
“这是辅助设备,还是要靠人举着往上装。”张彦明虽然没干过这个,但还是懂一些,安装桨叶需要不断的调整角度,来回的测量,所以全得靠人工。
这种轻弄直升机的桨叶只有五米长,重量也不大,一般三个人就能操作,重型运输机就得五六个人一起弄,那桨叶接近十二米,要重的多。
这东西弹性相当大,会被重力弯曲,有些大型直升机停在那里,感觉桨叶都要垂到地面了。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