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不夸了。你们那个剧,需要大量的客串演员吧?别只找学生啊,学院这么多老师,特别是表演老师,大家戏路都不差呀,其中不少都有影视作品的。”
这算不算图穷匕现?
老师终于撕掉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他们也要演戏。
能在国家一套播出的电视剧,怎么也值当上去露个脸儿,哪怕只有一集。
事实上除了几个主演所有人都是一集,最多不超过两集。
不想当明星的老师不是好演员。
其实这事儿还真就无所谓,虽然系列剧的客串演员最好还是多找一些老百姓比较熟悉喜闻乐见的,但必竟资源有限,新面孔还是居多。
只要剧情好,好看,老百姓并不介意这张脸自己认不认识。
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张彦明会让剧组过来个人把想参演的老师名单登记一下,记录一下大家心目里希望的角色,然后再进行编排。
没有相应角色可以创造嘛,反正笔在手里。
同时,张彦明表示,各位亲爱的老师也可以参与剧本创作。
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走到幕前的。
消息一节课的时间就传遍了学院,连在家待产的某型体老师都知道了。
结果没上完两节课,张彦明就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你呀,一回来就给我找麻烦。”
“怎么了?”
“所有老师都可以参加演出,所有老师都可以参与剧本创作。你知道咱们学院有多少老师吗?”
“多少?”
“小五百人,你自己算吧,要拍多少集?要收多少剧本?”呃,那不是比学生都多?
“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来吧?再说,我感觉这也是好事儿,让老师们也参与进来,调动一下积极性嘛,万一老师里藏着几个实力派表演艺术家,或者出几个大编剧呢?”
“你呀,事情想的太简单。你用哪一个?不用哪一个?你凭什么选择?文学本身就是个比较主观的东西,没有绝对的好坏高低。懂吗?”
张彦明舔了舔嘴唇。想简单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没有几个人会感觉自己家的孩子不好,作品也一样。
武人尚能惺惺相惜,文人只会相互嫌弃。唯心的东西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到时候怕是要莫名其妙的得罪不少人,这事麻烦了。
“你交份申请,学院成立个临时的校内评审小组,我来挂这个组长。工资按你们剧组的最高档来,由剧组负责。臭小子。”
“嘿嘿,行,我马上回去就办。工资按最高档的两倍。”张彦明痛快的答应下来。
老院长这个忙帮的可就大了。
在学院里能随意谪贬所有老师的作品的,也就只有老院长了,副院长都不好使。这就是威信。
相对来讲付点工资反而是小事,也确实应该。其实两倍也没多少,剧组人马除了演员以外工资都不算高,两倍也就是三千多块钱。
“你那个综艺准备怎么样了?电视剧电影我都不替你耽心,那个你能搞得好。综艺可没那么简单,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考虑再考虑。明白吧?”
“明白。下面几家电视台合同已经签了,这边的演播大厅也已经就位,我准备明后天去和国家台这边再碰一下,争取元旦开始初选。”
“要跨年?”
“嗯,年前初选,正好过年的时候可以停一停,完善一下,做做相关培训,然后年后开始比赛,正式录播。初选不做为正式节目播出。算是花絮吧。”
“也好。要尽量稳,小心一点儿。”
“您放心,肯定不给学院抹黑。”
“这是小事,咱们是电影学院,电视剧勉强能挂上点边,综艺和学院的联系不大,扯不上什么抹不抹黑,我是耽心你的声誉。
导演这个行当不好干,一大半靠的是声誉,名声,名气。这个东西做不得假,要靠一点一点积累,垮的到是快。
可能好不容易站稳了,一部戏就把你拉下来,明白吧?所以万事要小心谨慎,要保持初心,警醒,还要小心尽量不要得罪人。众口铄金哪。”
“人活着哪有不得罪人的?”张彦明到是对这个不太在意。
没实力得罪人那是找死,有实力得罪人那就叫独树一帜,活的真实清高不同流合污,有个性。
这个世界充满恶意,在女人就是看脸,在男人就是看钱包。
老院长摇了摇头不再提这个话题。有些话提一句也就够了,没有必要深说。
越是渊博越是阅历深的人话越少,因为没有什么好争辩的,杠精并不能成就事业,徒增笑料。
他们也知道经验是自己的,并不能拿来指引别人的人生。
我们日常不断的叫喊着学习,学这个学那个,其实只是一种向往,并不能真的达成什么意识形态上的成功。唯心的世界里没有可以打小抄的经验。
每个人都是个体。
思维和技术是完全的两码事。能借鉴,但不可能照搬。
能从别人身上借鉴到东西的人,已经是十足的聪明人了。所谓似我者生,学我者死就是这么个道理。
“要安排足够的人手,不要发生人为的意外,小心恶性群体事件。”老院长叮嘱了一下:“这件事可不小,影响面儿太大,到时候人不会少了。”
“嗯,我和下面强调过了,就怕拥挤踩踏什么的,还有交通方面。原来安排的场地都在各地电视台,现在都挪到了广场上,由安保和当地警力一起维持秩序。”
老院长点了点头,看了看张彦明:“你,有心事?”
“啊?这么明显吗?”
“呵呵,依你的性子,出差十来天,怎么可能不直接回家?难道还是想我?”
“那怎么就不可能?”张彦明嘴还挺硬。
叹了口气:“是有点心事,有点理不清楚。”
“感情?”
“嗯。”
“你祸祸谁家小姑娘了?不是咱们学院学生吧?”老院长为老不尊的笑起来。
“怎么可能?”张彦明瞪了老院长一眼。
“这种事情,我可没有能力教你什么,也没有用。咱们老祖宗在这方面就做的不好,过去,这叫风流,还贴金叫佳话。才子风流嘛,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人都有年轻的时候,都有恣意妄形的青春,然后学会道理认识自己,恍然大悟。上一代人的经验并不会转移给下一代,经历都是必须的。
得自己慢慢悟,悟了就升华,就成熟了。其实也就是想开了看透了,经历过了。别人说什么没用。”
“我结婚之前的事儿,那会儿我和红叶还不认识呢。这回回去,见了一面,我给她留了点钱。她离婚了。我做不到忘记,又有点觉得对不起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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