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在白袍神侍者使用魔法攻击薇薇安的同时,萨菲拉尔的魔法也从他的剑锋上喷涌而出,一道急如闪电的风刃直接冲向了白袍人身后,只比白袍人使用的雷电系魔法慢了一点儿!
“咔!”法莱的手掌也亮起了炙热的光芒,一道闪电眨眼功夫就已经撞上了白袍人的防御魔法屏障。他只用了一道雷电系魔法,不过这个魔法的攻击强度,可要比白袍人使用的两道同系魔法强大许多。
毕竟眼前的这三位,可都是魔法世界的超级精英,如果没有爱兰希尔,这三个人哪一个单独出现,都足够撑起一方战场了。
可是现在,他们三个一起出现,只为了围攻一个白袍人,显然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巨大的碰撞之后,白袍人的魔法防御屏障碎裂开来,他本人也受了重伤,身上的白色长袍破败不堪,狼狈的倒飞出去好远,才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只可惜,止住了身形之后,他还没有来得及再使用一个魔法防御屏障,巨大的能量就把他笼罩了起来。
一个巨龙使用出的魔法能量倾泻,只一瞬间,就把这个白袍神侍者给蒸发掉了。
“啊!”无限的光芒之中,只有一个白袍神侍者的惨叫声在回荡。很显然,当光芒散去之后,这个可怜的神侍者,连一点儿灰烬都不会留下。
“啊!”猛然间,一具僵尸一样的躯体从一副类似棺材的机械中坐了起来,他大口的喘息着,黑色的液体从他的脸上流淌下来,顺着他那满是褶皱的脸,滴落到他那只剩下骨头的胸膛上。
他看到一具干涸的尸体被几个身穿白袍,头戴白色罩帽,却不是神侍者,而是外表帅气的恶魔抬出了眼前昏暗的房间。
那尸体就好像是风干了上百年的东西,看着就让人胃部翻腾。
然后他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半透明的“人”,赶紧露出了谦恭的表情:“伟大的魔法本源……我失败了……”
“我知道你失败了。”魔法本源那半透明的脸上有些恼火的情绪,但是他的声音依旧非常缥缈。
就好像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的扬声器一样,他每一次开口说话,都会从不同的角度出现声音。
“不过你的表现很好,非常的勇敢!”它或者说他一边说着,一边漂浮到了这个如同吸血鬼干死一样的老人面前。
“你已经在我给你的容器里生活了1000多年了……从前你只是一个大魔法师而已,是你对我的忠诚,让你得到了终极的进化!”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虚无缥缈的手,去抚摸了一下老人身边的容器边缘。
这些容器上面都插满了管子,里面的液体似乎也在流动。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容器,有些已经空了,有些里面还躺着人。
“忠于我的人,都不会面对死亡!这是我答应你们的事情,所以你……可以活着。”
“去吧!为我而战!把胜利带回来!”魔法本源轻轻的挥了一下手,一个俊美的魔族就把老人推回到了容器之中。
老人在黑色的液体中不断的颤抖,最终没有了任何声息。而在远处的神殿出口,又一个白袍人从神殿中走了出来。
“伟大的魔法本源,这些魔法师的灵魂已经无法再支撑一次‘转生’了。”那名英俊的魔族轻声对魔法本源说道:“许多神侍者,已经……”
“神侍者要多少就有多少,反正在‘转生’之后,这些人转生时候的记忆都会消失……”魔法本源得意的说道:“让那些自愿成为神侍者的人过来,然后让他们成为新的神侍者!”
他所谓的永生,就是这些人可以在类似生命舱的装置中永远的活着……这种活着其实也不是正经的活着,他们都会死,只是可以“活”很长时间罢了。
这些神侍者可以复活,不过每一次复活都会忘记自己曾经“死过”的事实。他们没有畏惧,坚信着自己一直活着。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魔法能量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纯能量的躯壳可以让他们拥有大魔导师的力量。
曾经,这是魔法本源的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可现在这支军队损失惨重,不得不开始补充了。
魔法本源撒谎了,如果神侍者不死,那就可能这样一直存在下去,作为一种被魔法本源控制的能量体,作为一种只拥有部分记忆的不完整的灵魂活下去。
不过,一旦这些战士开始出现损失,那他们的生命就不太稳定了——有可能复活几次,也有可能立即死去。反正,这就是他们已经注定好了的归宿。
“去吧!去为我而战吧!”看着又一支神侍者大军缓慢的集结起来,魔法本源得意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回荡。
这里是他不容侵犯的神殿,这里是他最强大的战争本源!只要他控制着这里,神侍者大军就会源源不断的被生产出来,看上去无穷无尽……
“把那些尸体丢进魔法炼炉,回收他们身体内的结晶!然后全部送到库房去!我累了,不要来打扰我。”魔法本源说完,整个身体就消失在了这个昏暗的地下室中。
那名恶魔微微欠身,然后就转身去干他应该去干的事情了。能够被选到这里来的恶魔,都是笃信魔法本源的狂信徒,他们甚至都已经没有了自我,每天都在祈祷,把自己的生命献给魔法本源。
而消失在这里的魔法本源,回到了另一个房间之中。他那虚无缥缈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这是他力量衰弱的表现。
即便是他,即便是拥有了自己意志的魔法能量,他也不是完全无限的能量体,他可以制造出诡异的大军,甚至可以分裂出新的生命体,但是他并不是无限的,他在制造的同时,也需要补充。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强大的战士,就是不能击败那些该死的混蛋!”他的声音颤抖着,就好像是在崩溃的边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