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岸本正义到了公司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秘书室长山田未来给叫了来。闪舞对于他而言,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而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无关紧要。
“你去给我买一些叠千纸鹤用的彩纸回来。对了,顺便再有一个装千纸鹤用的玻璃瓶。”岸本正义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道。
山田未来顿时就愣住了。她左手拿着记事本,右手拿着钢笔,还以为老板会交待自己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不料是这事儿。
山田未来反应过来之后,直言道“外面有叠好了卖的千纸鹤。”
“不,我不要那一种做好的。我要亲手叠一玻璃瓶的千纸鹤。”岸本正义不急不慢道。
山田未来根本搞不懂老板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叠一玻璃瓶千纸鹤的做法,那都是初中生爱干的事情。
这表明一个对另一个在表达爱意。泡妞儿?以老板的身家,哪怕不用勾勾小指头,也会有无数女孩子前仆后继。
山田未来明白了,只好去照办。她自然懂得身在自己这一个位置上面是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
一个小时之内,山田未来去而复返,把老板需要的东西是一件不落的都给他买了回来。
至于花的钱,她完全用不着再去找财务部报销一个什么,毕竟自己那里就掌管着集团公司的一笔额外经费。
山田未来把东西全部放在了老板办公桌上面后,什么都没有多说,鞠躬告辞。她心里面泛起嘀咕,难不成,这是老板给孩子叠千纸鹤?
不能啊!据自己所知,他还没有结婚。不过,没有结婚,也可以有孩子。如果是这样,这可就涉及到老板的个人方面。以后,自己在处理上面一定要格外谨慎和小心才是。
岸本正义就算上班干私活儿,也不会有人来管他,更加不会有人来说他。自己之所以亲力亲为,便是为了真诚表达他对夏井真琴的歉意。
谁让自己食言了呢?他深知夏井真琴不爱钱,也不爱奢侈品。这最能够打动她心的东西莫过于自己满满的心意。
他一边开始叠千纸鹤,一边就在脸上禁不住浮现出了自嘲的笑容。自己做这些事情不是傻,而是纯情。
高桥和也突然走了进来。他一看到岸本正义正在专心叠千纸鹤,脱口而出道“唉呀妈呀。”
岸本正义抬头看向了他道“叫唤什么?你的尾巴被人踩住了?”
“我的尾巴倒是没有被踩住,倒是被你当下的举动给惊呆了。35xs”高桥和也故意做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道。
“少见多怪。”岸本正义不以为然道。
高桥和也找了一个最近的位置坐下道“你这是打算卖纯情了?”
“没错,真就被你说着了。”岸本正义顺着他的话道。
“都是千纸鹤,谁又看得出来是谁叠的呢?我要是你,即便不在外面直接卖,也让下面的谁来替我做了。
瞧你叠的都是什么啊?怎么如同鸡鸭一样。”高桥和也有什么就说什么,倒是没有过多的顾忌道。
“刚开始,业务不熟练。我一定会熟能生巧。”岸本正义拿起自己叠的千纸鹤一看,也不无觉得确实像鸡鸭。
他却没有打算重叠或者不要。唯有这样才会让夏井真琴见到这一些千纸鹤是自己亲手为了她所叠,而非借他人之手。
高桥和也言归正传道“那一个抹黑山口胜平和我们集团公司形象的官司就要宣判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肯定会赢。至于赔偿上面,你有什么交代没有?”
岸本正义没有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继续叠千纸鹤,一边平静道“杀一儆百。既然得不到人的敬重,那么就让人敬畏好了。”
高桥和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让对方赔得倾家荡产。虽说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个钱,但是要得就是一个立威和震慑的效果。
“那人只不过也是受人指使。虽说有些冤枉,但是也活该。即便是要给人当狗,也得看看去咬得是什么人。”高桥和也不冷不热道。
“打狗看主人。我打得不单单是这一狗,而是其身后的主人。”岸本正义表明了自己的心迹道。
高桥和也懂了,搞这样一个小人物能够有什么意思?自己这一个发小真正要搞得是另外的人。
“你这样做是会让双方结怨哦?”高桥和也笑了起来道。
“两家之间的怨恨不是早就因为六本木的旧城改建计划而结下了吗?现如今,我们拿下,而对方却没有拿到。
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两军交锋也得讲究一个规则。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用,那不是商人,而是流氓。
日本封建社会的武士哪怕是偷袭敌方,也会用脚敲击对方的枕头,好让其醒过来之后,再一刀砍下去。
当初,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的时候,为什么美国人会从上到下都无比愤怒,立马就万众一心,便在于日本先动手偷袭了,再宣战。
如果那时候是日本先宣战,后动手偷袭,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毕竟,在那个时候,美国的高层还在进行各种争论。”岸本正义一针见血道。
“了解了。我一定会最大限度的争取我们的利益,以及搞死他。让大家也知道我们硬金集团也不是好欺负的。”高桥和也信誓旦旦道。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的又接着道“你真不需要我帮你叠千纸鹤?”
“不用。”岸本正义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高桥和也突然笑嘻嘻道“你这是打算把这些送给谁呢?肯定不会是男人,绝对是女人。”
“你怎么如此八卦?”岸本正义平静道。
“我是在关心你。没瞧出来你和理惠的感情还升温了。”高桥和也笑容不改道。
“别在理惠的面前提起这个事情。你全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岸本正义又不敢在家里面叠这一种东西来引起酒井理惠的猜忌道。
高桥和也站立起身就朝外走去。他一面摇头,一面喃喃自语道“还以为自己是纯情的初中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