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柳云歌
好,好,好,真不错
萧止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个臭丫头,居然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居然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这么多人来为他送行,唯独她,唯独她没有来
用到他的时候,讨好他,算计他也就罢了,一只小野猫,难得与众不同,先让她猖狂高兴几日。
可没想到这个臭丫头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不想做他的妾?
看在她年岁还小的份上,先放她两年,想着等她长大些就会懂得,除了嫁他没有第二条路。
况且,萧止对自己的魅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也不屑于勉强一女子,所以,萧止想等她心甘情愿,主动求着嫁给他。
可是就在今天,柳云歌居然没有出现,就仿佛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一般,彻底的惹怒了萧止,亦或者说,柳云歌这个举动伤到了这位世子爷的自尊心。
萧止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
此刻他眼神越发的冰冷,嘴角轻轻翘起
熟悉他的人肯定知道,萧止此刻很生气,非常生气,他翘起的嘴角,仿佛预示着某些人要倒大霉了。
东吉是萧止的贴身侍卫,自然感受更深,小心的咽了咽口水,内心则也在吐槽,这个建安伯府的九姑娘,还真是个奇葩。
他都为自家主子不值,这简直就是个白眼狼啊!!!
多少人恨不得贴上来,可她到好,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把主子惹成这样,有她倒霉的时候。
不过,主子不高兴,他的神经蹦的就更紧了,不仅是他,就连他周围的护卫和随从都一样秉着呼吸,深怕主子一个不顺眼把他给收拾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看着萧止一下一下把玩儿着腰上的玉佩,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情感,不由得都有些头皮发麻。
待出了城,行军就快了许多,大部队就驻扎在城西不远,萧止一直都冷着脸,仿佛能冻死人一般。
东吉从来没有期盼过谁能快点出现过,而现在他恨不得去建安伯府把柳云歌抓过来,就算绑也要把她绑来,当然,他也就是想想。
想到自家主子对柳云歌的重视程度,还是算了吧
如今行军已快十里之遥,所有人都已经死心了,怕是建安伯府的九姑娘不会在出现了,包括萧止也是如此想的,此刻他眼中的怒火更胜,身上的气息仿佛要毁灭一切一般。
可就在这时,忽然远处山坡上跑出一匹骏马,骏马之上坐着一人
春日的早晨,阳光明媚。
城郊外随处可见抽芽的嫩草,鲜嫩的绿芽,一点点挣脱了泥土的束缚,肥厚的叶片上还挂在清晨的露珠,阳光洒下,顿时如那星光闪烁,好不绚烂。
忽然从远处跑来一群矫健的战马,马蹄踏着小路奔驰而过,呼啸而来的劲风,带走了露珠,更吹的小草左右摇曳。
马蹄所过之处扬起阵阵尘土,这是一组不小于三十人的队伍,且各个身披玄甲,手捂重器,身上那股煞气更是震人心神,仿佛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结一般。
小队人虽不多,但是,可以看出,各个武艺高强,此刻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以包围之势,护着最前方骑着汗血马,一身将军铠甲,身姿提拔,长相妖孽,一双厉眼直视前方,宛若战神一般飞驰之人。
此人不是别人,不是萧止又是哪个?
此刻他策马奔腾,越过小小的山丘,前方就见有一八宝凉亭尽收眼底。
亭中炊烟袅袅,还未走近,一股浓郁的饭香迎风飘来,惹的大家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萧止原本冰冷的双眸不由得被这一丝烟火气软化了许多,待走到近前,就见亭子门口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绝美少女。
柔弱的身姿,迎风而立,那美若惊鸿的容颜,另这美丽的春天都为之失了颜色。
此刻她正满眼精光,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奔驰而来的萧止,对上煞气惊人的小队,却没有一丝惊惧之色。
萧止看着眼前这个满含笑意的臭丫头,真是恨的他牙痒痒,居然敢戏耍他?
天知道他有多愤怒,从来没有一刻想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那么多人为他欢呼,为他癫狂,他不为所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她的影子。
或者说,他期待着她的出现。
而且,他也相信她会出现。
可是,并没有
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却单单没有这个臭丫头的身影,这让一直十分自傲自信的萧止的个人魅力受到了挑衅。
期盼有多大,失落就有多大,最后就演变成无边的怒火,恰恰又在这种时候,她又出现了
萧止一路愤怒狂奔,恨不得下一秒就撕碎了眼前之人,他是谁?他是大周最尊贵的和瑞亲王世子,是大周百姓最爱戴的将军,萧止,萧伯渊。
他从小锦衣玉食,走到哪里不受万人敬仰,谁看到他不恭恭敬敬的?就连皇子都要让他三份,就连这大周之主对他都和蔼可亲。
可是这个野丫头算什么???
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之女也敢戏耍于他???
简直不知死活
可是,当他在一次看到眼前的女子,那灿烂的笑脸,狡黠的双眸后,怒气竟一点点的消散着。
随后,心中竟然涌现出阵阵喜悦,就连他的目光都变的柔和起来。
柳云歌每一次的出现,都在挑战着他的神经,每一次的出现仿佛都在加深在萧止心中的烙印。
就仿佛这一次的出征,从最开始的期盼,寻找,到失望和愤怒,在到如今的喜悦,都因为她而变化着,因为她而改变着,只是萧止还尚未察觉罢了。
而谁又能想到,他堂堂大周和瑞亲王府的世子爷,享誉各国的神将居然被一个丫头牵着鼻子走?
要是被别人知道,估计要惊掉下巴的,他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可是杀伐果断的战神那。
可是,在看到柳云歌的刹那,萧止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虽然依旧板着脸,可是,内心的欢愉却欺骗不了自己。
他是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反其道而行,不在城里送他,居然跑到这十里长亭为他设宴。
设宴???
算是设宴吧?就是寒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