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怨恨,阮志远为何要下毒害郭氏?”裴殊冷冷说道,“阮家朝朱家送菜,以此为生。他为何要害了郭氏,砸自己的生意?”
他的喝问让朱家人一阵无言。
片刻后,一个女子声音小声响起:“也许是阮志远贪慕夫人钱财,想要杀人取财?”
金氏猛地看向她,怒骂道:“你满口喷粪!我儿子不是那种人!”
“肃静!”沈长白喝道,“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裴殊看向说话的女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温婉妇人,一身华服锦缎,满头珠翠。
沈长白道:“说话的是何人,报上名来。”
师爷忙解释:“这是白氏,朱家老爷的妾室。”
金氏讥讽道:“原来是个小老婆,主母死了,你倒穿金戴银的,十有八九是你害的人!”
“你胡说什么!”白氏遽然变色。
“肃静!”沈长白喝道,“白氏,你再喧哗,板子伺候!”
白氏垂下头。
裴殊看着她,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有何证据?你家夫人身边少了钱财?”
“民妇只是听夫人身边的丫头说,好像夫人少了几样钗环……”白氏垂着头说,“具体情况,民妇也不甚清楚。”
裴殊凌厉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对衙役说:“传郭氏的婢女上来。”
很快,两个婢女哆哆嗦嗦进来。
被沈长白随便喝了几句,她们就招了:“夫人少的几样首饰,都被大少爷拿去当了……”
朱家少爷几乎几乎要用眼神杀了她们。
裴殊一拍惊堂木:“朱渐,你从实招来!郭氏是否你所害?”
朱少爷慌忙磕头,叫道:“小人冤枉,小人只是偶尔手头紧的时候,拿几样首饰出去换点钱花……我怎可能杀我亲生母亲?”
“你这个败家子!”朱老爷狠狠骂了句。
朱少爷垂下头,嘟囔道:“谁让您钱看的紧……”
朱老爷还要骂,被衙役拦住了。
裴殊的声音响起:“白氏,本官让人在你房中搜出一盒子金石丹药,你该怎么解释?”
白氏脸色一变,慌忙磕头:“民妇什么都不知道啊,民妇冤枉,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民妇!求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裴殊狠狠一拍惊堂木,喝道:“无知蠢妇!这金石之物,放到黄瓜片上,你还吃得下去吗?分明是你谋害主母,竟敢栽赃陷害无辜!再不从实招来,本官便要对你上刑!”
白氏吓的浑身颤抖,却还是嘴硬:“冤枉啊,民妇从不知道什么丹药……”
裴殊冷冷道:“最近半个月,一直有名道姑出入你的院子,这件事,你又该怎么解释?”
阮灵听了,回头朝门口的阮青看了眼。
阮青的目光分明有几分躲闪。
白氏还是抵死不认,百般狡辩。
裴殊抽出一根签子扔下来:“上刑,二十板子。”
当即有衙役过来,拖着白氏。
白氏被打了个半死,到底是招了。
她哭着说:“那仙姑一直蒙着脸,我实在不知仙姑是什么来历。她说她那里有能够驻颜长生的丹药……民妇,民妇就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