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朱子钺与陈奇山,在他眼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姜泽北答非所问,“如果不是你们察觉那人是个假扮的,我与你们不会见这一面。”
这潜意思就是将错就错,让他们误以为他真的死了。
装作乖宝宝的陈奇山,这时候克制不住。
他站起身,快步走上前,盯着姜泽北,“你这人实在是过分,你不知道看到那人躺在地上的时候,我与子钺是多难受!
还将错就错,你好狠的心!我们三人早已历经过生死,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问出了朱子钺的心声。
他们不知道姜泽北,究竟是生了什么事,这两天生的事,的确让他们坐立不安。
死了好多人,除了眼前的好友与黄丁,其他人是实实在在的死了,尸体他们都亲眼看过。
姜泽北的尸体也有,还有黄丁,不过那都是假的。
究竟是生了何事,让好友不信任他们,连他们都瞒着。
姜泽北见陈奇山生气,面上不曾恼,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危险就越大。”
陈奇山盯着他,双眼都红了。
这两天紧绷的情绪,在最初见到姜泽北的时候,就有些崩溃。
眼下听到他这话,并不能让他接受。
朱子钺坐在下手,垂着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突然,他抬头问姜泽北,“你要去哪?”
“突厥边境。”
“少主!”玄武没有想到少主,真的告诉了他们即将落脚地。
这对他们来说很危险的。
姜泽北伸出手,制止玄武说话。
一声少主,再次让陈奇山与朱子钺震惊。
少主是年轻的君主,或者是宗室年轻的继承者,才会被如此称呼。
这一声少主,可想姜泽北的身份有多贵重。
真的不一样了,姜泽北其实一直与他们有些许的不同。
他的言行举止,他骨血中的傲然,与天生的领导风范,岂是一个乡野之村出生能拥有的。
“可有危险?”朱子钺再次问。
姜泽北这次没有回答他,而是松开了手中的荷包。
他的食指与拇指在轻轻的摩擦。
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
站在姜泽北不远处的陈奇山,也明白这意思。
他急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是不是要死在外面,再让我们给你收尸啊,什么狗屁事值得你去冒险!”
死字是他最不愿听的字眼,曾经他们真的差一点死掉。
“住嘴!你懂什么!”玄武很生气。
眼前少主的两位好友,根本就不知道少主背负的什么。
他们的无知,会伤人。
姜泽北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侧目看了一眼玄武,“玄武,你去老师那里取两坛酒来。”
玄武知道他逾越了,听到少主要喝酒,他不再出言阻止,而是非常恭敬地点点头,“是,少主。”
他的离去,让屋内的气氛不再紧张。
姜泽北起身,走到屋内的桌前凳子上坐下,对朱子钺与陈奇山招手,“来,我们好久没有喝酒了,临走前好好喝一顿。”
朱子钺起身走来,陈奇山自然是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