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军去往宴会现场,发现封子川的车停在外头,进到里头,被告之封子川早就离开,而且并不是一个人走的,身边还跟了个妙龄少女。
田军心里头直接咯噔了下,冷汗在流。
这让他怎么跟莫茜薇说。女人心眼本來就小,要知道川哥是跟个女人走掉,大半夜不归,指不定莫茜薇会怎么想呢
田军伤脑筋得回到了车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封子川,酒店。还是他自己另住的小公寓。
田军纠结了一会,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即便川哥想跟别的女人偷情,至少也会先安抚好莫茜薇,更何况他多年不近女色,怎么偏偏……
他脸色微微一沉,赶紧下了车朝酒店大踏步走去。
酒店人员不让看监控,被田军黑着脸一番话给唬住了,毕竟封子川要真在酒店出了什么事,酒店也吃不完兜着走。
监控的内容显示,在九点左右,封子川已经离开,他的脚步看起來有些不稳,似喝酒了,在走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卷发的年轻女郎突然缠了上去,他还狠狠推了她一把。第二次他沒有推开,被女郎搀扶着走了。
门口的监控只拍着近处,田军放大再放大,才在画面的一角看清女郎将封子川扶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车牌也只看到前几位,后一位怎么也看不清。
如果这个女人只是想跟封子川春风一度还好说,如果另有所图呢。
田军起身,一脸凝重打着电话往酒店外飞奔。
找了交警那边的人,在路口的监控查到了黑色奥迪车的车牌,很快查到车子停在一家宾馆外。
田军立即赶过去,给前台服务员看了照片,大概是怕他來捉奸的,前台死活不说。
田军的脾气暴躁,挥拳打在台子上,额上的青筋暴突,面容看起來很狰狞,“说,到底在哪个房间,”
小姑娘有些被吓到了,颤颤微微地道:“我给忘了,只记得好像在六楼……”
田军骂了句脏话,转头就进了电梯,直达六楼,他直接就顺着走廊过來胡乱拍着门,惹得宾馆的客人骂声和怨言不断,一时间,整个六楼都有些热闹起來。
突然,612号的房间门打开,封子川跌跌撞撞得出來,喘着粗气伸手撑着墙困难得往前走。
他的脸上带着不寻常的红,整个人也是软得厉害,一步一挪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厚实的大掌突然伸过來拽住他的手,封子川瞬间如临大敌,从牙齿缝里虚弱却狠阴的两个字,“放开,”
“川哥,是我,”田军眉头紧蹙,神色震惊地看着他衣衫不整还有脸上那不寻常的红,立即意示到了什么,“你被下药了。”
听到了田军的声音,封子川似才放松下來,他晃了晃又开始迷糊的脑袋,“走,赶紧走,快点离开这。”
田军二话不说就撑住他的身体,困难得将他带进电梯。
封子川喘着气,只觉得脑袋很重,意识也在渐渐远离,他强迫着自己清醒,一直到了车上。
田军很困难得将大块头的他挪至在车上,起身时被封子川拽住手腕,他断断续续得出声,“别……让薇……看到我这个样子,去……去陈伯那。”
田军不敢回答不,立即驱车去往陈伯那。
像是意识到现在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封子川撑得太久了,累得厉害,眼睛一闭,便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中。
车行半路,莫茜薇的电话就过來了,在田军看來,这无疑相当于就是催命电话。
他苦着脸接起了电话,脑中都还沒想好说辞。
莫茜薇的语气很争切,问他找到封子川了吗。他怎么不接电话。
一连串的发问搞得田军更是手足无措,他有些结巴得回着;“川哥……川哥在,在开视频会议,那个视频会议,我沒好意思进去打搅。”
“视频会议。大半夜得跟谁开的视频会议,日本法国还是美国。对方姓山本还是托马斯。还是你根本就在撒谎骗我。”
这些问话都快把田军搞晕了,他嘴硬着道:“真沒骗你,川哥真在开会。”
“那好,你用手机拍小段视频给我看看。”
田军冷汗直流,这让他去哪儿拍。
莫茜薇勃然大怒,“好,好得很,他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
“沒有,真沒有,”田军叹了口气,“川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不想让你知道,我现在要将他送陈伯那儿看看。”
莫茜薇闻言立即紧张了起來,“情况不了。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看样子像是被人下了了。”
莫茜薇心头瞬时一紧,“你们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陈伯都已经睡下了,被叫起來。
他仔细得给封子川检查了一遍,生命特征并无大碍,至于到底是被喂食了什么药物沒有仪器是验不出來的,等药性消失了,人也就会醒來,这个过程可能得四到八小时。
田军特别懊恼,后悔自个今天沒有陪同他一起去宴席。很快地,莫茜薇就來了。
她面上带着急切,寻问着田军和陈伯封子川有沒有事,得到答案后,便暗暗松了口气,蹲身在躺椅边,伸手握住他的大掌。
感觉到他的手很冷,身上也只穿了件衬衫,她立即起身把自己的大衣脱下來披在他的身上。
陈伯见状,进屋拿了条毛毯出來,“你穿上衣服,我这屋子阴冷,回头这小子沒病你要病了,他可得心疼了。”
莫茜薇很感激得说了谢谢,将毛毯盖在封子川身上。
陈伯陪着他们待了一会便去睡觉了,他的身体可不像年轻人,经不起折腾。
待老人一走,莫茜薇立即问田军整个事的过程。
田军只把自己知道得告诉她,“看监控内容显示,九点的时候川哥已经被人下了药,他离开时走路就打晃了,跟喝醉了似的,后來有个女的就缠了上來,我查了那女的车才知晓宾馆地点,就寻过去了,他就成这样了……”
女人,宾馆,莫茜薇的心往下沉,“那个女人呢。”
“我沒见着,川哥的外套手机都沒拿,就催着我赶紧带他走。”
莫茜薇不吭声了,垂着头将封子川的手放进毛毯内。
田军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如果那个女人就是想跟川哥春风一度什么的,犯得着费这么大的劲。”
“可能是美人计沒施成功,狗急跳墙了吧,”莫茜薇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美味蛋糕突然被人咬了一口,特别隔应,你说脏吧,又不是他自愿的,说沒关系吧,心底肯定有些小介怀,那个女人是因为这一次事情怀孕了呢。那后续的事可就多了。
莫茜薇想着这些,表情突然顿了一下,说话,“前两回你都跟着子川一道去的,怎么偏偏你今天沒去,他就被人下了药。”
田军明显愣了一下,“这么说起來,时间也确实太巧了些,还是说,那个女人早就在暗处对川哥蠢蠢欲动了。”
莫茜薇意识到事情沒这么简单了,她拧眉,“如果真是那个女人想跟子川睡上一觉也就好说,怕是怕沒这事沒这么简单了……”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等你川哥醒來了,只有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莫茜薇幽幽叹气,想着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
凌晨五点,封子川才醒來,他坐起來,脑袋痛得特虽厉害,迫使他又立即躺了回去。
他的响动惊醒了坐在一侧的莫茜薇,她立即扑过來,关切地望着他,“你醒了。”
封子川只觉得浑身无力,想抬手揉揉太阳穴都力不从心,他沙哑着声音说话,“这是哪儿。”
“陈伯这儿,”莫茜薇摸了摸他的脸,拧着眉看他,“觉得哪儿还不舒服。”
“有些渴,”他说话,喉咙烧得厉害。
莫茜薇赶紧倒了水,吹了好一会尝了尝不是很烫嘴,扶起他來慢慢喂他喝水。
喝过水,封子川闭着眼又歇了会,感觉越來越清醒了,他睁眼,伸出无力的手轻握她的手,说话,“我不是让田军别告诉你吗。”
莫茜薇瞪了他一眼,“你都这样了,还不让人告诉我。再说田军那人,谎话都说得不流畅,一下子就被我揭穿了。”
“我是怕你担心。”封子川微微叹了口气,觉得田军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莫茜薇抿了抿唇才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事,封子川挣扎着要起來,莫茜薇紧张制止,“你干什么。”
他喘了下气,说话,“我得去趟警局,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我被人下了药得先报个警,回头真要有事,好歹我这边还有话能说。”
莫茜薇可沒想这么多,觉得商人果然是心思熟虑,让他坐着,起身出去唤了田军进來,两人一起扶着脚步还有飘浮的他往外走。
封子川沒让田军跟着去警局,而是让他去拷贝酒店和宾馆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