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热水,本王要洗漱!”
他抹了一把脸,心情有些郁闷。
泡在热水中,也不能让他好过半分。
比不上啊!
是真的比不上。
本以为在海外历练数年,开创了一番基业,有底气和大哥一较高下。
却忘了自己在进步的同时,大哥也在进步,从未停歇。
而且大哥天分比他好,加上努力,进步比他更大。
刘衡郁闷坏了。
他嘀咕了一句,“人不在京城,还要死死压我一头。”
真想冲到西域,同老大真刀真枪干一架。
老大干架肯定干不过他。
想到这里刘衡又嘿嘿嘿笑起来,笑得极为得意。
下人在外面敲门,“王爷,汝阳公主来访!”
“上茶!叫她稍等片刻,本王很快就好。”
刘衡将自己收拾妥当,冲镜子里的自己挑眉一笑,除了肤色黑了些,也是个英俊贵公子。
他来到书房,“妹妹怎么来了?”
“听说你出关,我来看看。母后给你的资料,你都看完了,内心不好受吧,被打击惨了吧。”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被打击到,老大也就那样。”刘衡死鸭子嘴硬,倒驴不倒架,面子一定要绷住。
汝阳无声一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拆穿你。”
“什么拆穿不拆穿,会不会说话!你能在我身上找到半分心虚吗?”
汝阳挥手,叫他别废话,“我今日过来,是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海外?”
“你着急走?你和陈小将军的婚事崩了?”
刘衡已经打算好,要是婚事崩了,他会先嘲笑,然后再安慰。
好歹抚慰一下他郁闷的心情。
汝阳摇头,“父皇母后没说反对,也没说赞同,只说要多看看。母后还给他布置了功课。哎,我现在心头也没底。你也知道,父皇母后的要求一向很高。像你,以前做功课,就没让母后满意过。”
咳咳……
刘衡假装嗓子发痒,提醒汝阳不要胡说八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皇历,那时候人小不懂事,整天玖惦记着玩乐。
如今,让他做功课,保证能做得漂漂亮亮。
汝阳公主偷偷翻了个白眼,二哥每次都是死要面子。
刘衡问她,“父皇母后若是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打算放弃吗?”
汝阳沮丧地坐下,“还没想好!要不我直接绑了陈秋,带他到海外,给我做压寨夫君。”
咳咳……
妹妹啊,你确定要如此彪悍。
“你别忘了陈将军是海外行营的大总管,你要是绑了陈秋,他会带兵把人抢回来,还要在父皇母后面前告你一状。”
“那你说我怎么办?要是大哥在就好了,他肯定能帮我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你找我啊,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汝阳斜了他一眼,“你确定?难不成你打算帮陈秋写功课?”
帮忙写功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写功课。
刘衡说道“母后既然布置了功课,就证明母后对陈秋基本满意。所谓功课,回答得对不对不重要,而是要从文字中看一个人的品性和思路。就像山河书院的入学考试,最后两道题从来没有正确答案,却能准确判断出学子们思维局限。一个人有没有潜力,多大潜力,是埋头苦读型的人,还是思维开阔有独到见解的人,基本上都能从学子的试卷中看出来。”
汝阳暗暗点头,“我和陈秋的婚事还有希望?”
刘衡肯定地说道“只要父皇母后没有亲口反对,你们就有希望。”
“我希望能早点成亲,这样就能早点回到海外。”
“你这么着急走?”刘衡问她。
“难道你不着急?那么大一个摊子,天高路远,你不担心?”汝阳反问。
刘衡说道“自然是担心的!也不知大哥何时回京,这回要是见不到,下一次见面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原来你是想等大哥回来再走。最快最快,大哥也要明年才能回来。”
“我和李姑娘的婚事,如果她不反悔的话,就定在明年。希望大哥能及时赶回来。”
“大哥回来的前提,得有人前往西域接任他的差事。”
刘衡来到长安宫。
顾玖开门见山问他,“看完本宫给你的资料,你还想留在京城,同你大哥争一争吗?”
“儿子决定了,不争!不和大哥争!那个位置,注定是他的,儿子心服口服!”
刘衡很干脆,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
而且他更向往从一无所有,亲手建一个诸侯国。
顾玖抿唇一笑,“其实你就算想争,也没所谓。不过,你父皇肯定会先揍你一顿。”
刘衡一脸生无可恋,“父皇真是一如既往的崇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说法。儿子又想起小时候被父皇用棍棒教育的经历,真是惨不忍睹。”
顾玖哈哈一笑,“你父皇军武出身,脾气暴躁,在所难免。你要理解!”
刘衡偷偷吐槽父皇在母后面前就特别温柔,对待他们这些子女就特别凶神恶煞。果然是区别对待!
“母后,大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想他了吗?”
“儿子想在离京之前,见大哥一面。”
“你打算何时离京。”
“最迟明年秋天!儿子在海外有一个大摊子,实在是放心不下。”
明年秋天啊!
顾玖笑了笑,说道“你等消息吧!”
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老大能回来还是不能回来?
母后和父皇一样,都喜欢说话说一半,心情好郁闷。
景明十二年春。
陈秋连做十轮功课,看了一屋子的书,终于完成了皇后娘娘对他的考验。
皇帝刘诏下旨赐婚。
赐婚旨意一出,众臣哗然。
汝阳公主和陈秋?
陛下这是何意?
“陈壮实人在海外行营,儿子又娶公主,他们陈家眼看是要飞黄腾达。”
“陛下这道赐婚旨意不妥当啊!汝阳要去海外,陈壮实又是海外行营大总管,难不成陛下打算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海外土地拱手让给陈家吗?”
“陈家何德何能,凭什么能得到海外的土地。”
“请命!让陛下收回成命!”
“对!我们要请命,要让陛下收回成命。”
文臣串联。
早朝上,群情汹涌。
一帮御史带头,弹劾陈壮实。
陈述汝阳公主和陈秋这桩婚事,极为不明智。要求皇帝刘诏收回赐婚旨意,要么就是罢免陈壮实。
就为这事,朝臣们在朝堂上都吵疯了。
就差指着刘诏的鼻子骂一句昏君。
只有昏君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赐婚。
公主婚事,岂能儿戏。
在朝臣看来,刘诏这道赐婚旨意就是儿戏。
是在将海外领土拱手让给陈家,这是养虎为患。
刘诏唾面自干。
最近睡得好,脾气都变得温柔,他不和这帮朝臣计较。
当着所有朝臣的面,他下了一道旨意,召陈壮实回京述职。
朝臣们齐声欢呼。
这是少有的胜利。
陛下老了,不妥协也得妥协。
爽啊!
杨季看着欢呼的朝臣,简直不忍直视。
一群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玩得团团转的官员,还有脸欢呼,庆贺!
多大的脸。
知不知道,召回陈壮实,这是皇帝和皇后娘娘早就商量好的事情。
真以为皇帝给汝阳公主赐婚,没考虑到其中风险吗?
这么多年过来,怎么就不知道总结经验,看不透这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一贯套路。
一个决定,往往伴随着后续一系列的计划和策略。
陛下和皇后娘娘,从不单纯做一个决定。
任何事情,都是在棋盘上做了全盘考虑后才会做出决定。
杨季为广大同僚的智商而忧心。
汝阳公主得了赐婚旨意,欢喜异常。
她心情好,特设宴招待宾客,大家共乐!
看在她是公主殿下的份上,大家纷纷上门恭喜。
私下里却在说,“果然是去过海外的人,一点都不矜持!”
“姑娘家被赐婚,就算心里头高兴,也该藏着掖着。哪能公然高高兴兴请宴喝酒。让人误以为她是迫不及待想要出嫁。羞死人了!”
“我看啊,汝阳公主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嫁。年龄不小了,去了海外几年人也长丑了,又是公主之尊,婚事不好办啊!”
“我倒觉着汝阳公主比起以前更好看。”
“哪里好看,肤色一点都不白,黑黑的。”
“不黑吧!反而觉着挺好看的。”
“你什么眼神!”
“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又是什么眼神。汝阳公主,岂是你能议论的。”
顾家姑娘,组团替汝阳公主出头。
以侯府姑娘为首,对着一群豪门闺秀,你一言我一语怼回去。
“汝阳公主给你们脸面,请你们上门做客,你们偷偷议论主人家,这是做客的态度吗?分明是给脸不要脸。”
两边人马吵闹起来,终于惊动了汝阳公主。
了解了事情经过,汝阳二话没说,直接将非议她的人请了出去。
“本宫不欢迎嘴碎的人做客!既然看不上本宫的宴席,你们就滚吧!”
一个“滚”字,令闺秀们羞愤难当。
此事很快传扬出去。
凡是宴席当日被请出公主府的闺秀,全都落了个没教养的名声,进而影响家族声誉。
------题外话------
只剩下最后一点内容,竟然还卡文。
卡得欲仙欲死,死活都写不出来。
元宝嘤嘤嘤!
好想开新书。
每次写新书都充满了激情,绝对不卡文。
侯门医妃有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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