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当时令春的父母是这样说的,说是两家人自己商量好的。怎么个商量法之前令春和陈思明没有想到去细问,因为是人家的私事。
“有问题。”季大夫摸着眼镜片观察着动人的某人的言行举止说。
“能有什么问题?”陈思明急着道。
“你说能有什么问题?”季大夫转过头问他。
是不是精神科大夫的眼神都好比x光机,此刻陈思明心虚得要躲到老婆身后去了。
“叫她过来回答问题吧。”季大夫主动出击对他们两口子说,“不是说是她提供了病人服药的处方纸吗?”
想到这点对他们来说最有力的证据,令春和陈思明跑了过去把令婷拉过来。
令婷被他们两口子夹在中间动弹不得,气得大骂:“你们骗我来这里干嘛?我早就知道是你们骗我过来的。”
“令婷,我们没有骗你,是真的找你过来说清楚情况的。你不是说你以前带的同学是精神病病人服过药物吗?”令春边和外甥女说边向对方使眼色要对方冷静一些。
接到自己姨妈的眼神,令婷慢慢冷静了下来,道:“我以为这些人站在这里好像早等着我想抓我一样?一个个看起来像守株待兔的坏人。”
他们看起来像坏人?周科长一阵子气得快无语了,对这位女同志语重心长地说:“光天化日之下,谁敢随便抓人?这里是首都。同志!你要是没有做什么事情,何必心虚害怕到怕被人抓?”
耳听周科长这话有一定道理,令春玩转话题,直接拉着外甥女继续教:“领导说的对。你都没有做错事,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说清楚那张处方纸上的药是谁服用的,是怎么一个回事?”
对着自己姨妈的眼神,令婷说:“我说过了,是我当时做老师的时候陪一个女学生去看病,大夫给她开的精神病药。大夫开的处方,难道会有错?”
“是哪个大夫开的药?”季大夫问她。
“处方纸上不是写着吗?”令婷说。
陈思明将那张最有力的证据处方纸再次拿了出来给季大夫看。
季大夫扫了一眼那张处方纸,说:“昨天有人和我反映过这个情况了,我们之后联系了当地的卫生所,联系了这位大夫。”
哎?陈思明和令春齐齐一惊。
“你之前不是拿给郑局长周科长他们这些同事看过吗?”季大夫说。
陈思明想起这个事儿,道:“是的。”
“所以,我们联系了这张处方纸上的大夫。这位大夫说,他没有开过这个药。”
所有人登时一惊。陈思明连声说:“不可能!”说完,他的头转过去看着老婆的外甥女。
令婷的脸色青白着,接到姨丈望过来的视线说:“是那个大夫自己签的名能有错吗?他胡说的!”
“这个名不是他签的,他说。因为他不可能开精神病药。精神病药他开不了。县里没有这个药。要去到市里拿药。他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这样一张处方纸用得他的名。况且,精神病处方纸拿了药是要被药房收回去放在病历档案里的。不可能在其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