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想催着我结婚吗,宁云夕?”
总算听出她意思的余艾喜,一句大笑笑出声来。
宁云夕的脸登时老红了,她和自己丈夫一样,真不适合做媒人,第一次做媒一说都露馅儿。
余艾喜笑了又笑,笑得止不住,接连又打了好几声喷嚏。
宁云夕急忙给她递上帕子,再去给她倒杯水。
“我说,宁云夕,是谁让你来对我说这些话的?”余艾喜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追问。
宁云夕拿开水拔塞子的手在发抖:这这这,叫她怎么说好。
“有谁看中我吗?像我这样的?”余艾喜很惊讶。
宁云夕冷静下来,给她端了杯水过去说:“你别看不起自己好不好,肯定有人喜欢你这种的。”
“别唬我了,宁云夕。你当这里是小县城吗?你丈夫都不是在这边找的,不是吗?首都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余艾喜有自知之明。她可以把自己打扮到漂漂亮亮,不亚于首都的女性上街。但是,国人讲究门当户对,她家只是个小县城里的人,她爸妈干部都不是,哪里想首都里随手一指全是干部家庭。况且,她年纪也不小了。在八十年代,结婚都是挺早的。她快二十七八,可以算是个老姑娘了。
“你难道不想找了吗?”宁云夕说她。
“不是不想找。是我没有潘琪她们那个野心,她们想找干部,我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你说的这个人肯定家里条件很好?”
“宁云夕,你不想想你现在呆的什么圈子里了?你身边哪个不是国家单位里的人?”余艾喜犀利地说道。
“或许给你介绍个老师?”宁云夕忽然想到尚未结婚的石老师,应该也不错。但是她这话说出来,明显拆苗奶奶的台。宁云夕领悟后想收回这句话不太容易了。
“老师吗?”余艾喜还真对男老师有一些兴趣。主要她自己办学校,缺好老师,哪怕这男的不愿意来她学校支援她,平常对于工作上的交流也肯定可以给她很多帮助。
宁云夕在心里连声对苗奶奶说对不起。
余艾喜看她半天不说话,白了眼,道:“估计你那边没有什么男老师看上我,说着瞎话唬我。我都没有看见有男老师来我们这。”
“哪里没有了?上回,苗老师不是来你们学校给孩子们上体育课了吗?”宁云夕趁机,说起上次苗正清应苗奶奶要求再次假扮为体育老师来这个学校给孩子们上课的事情。
余艾喜吃一惊:“你这事都知道。”
“嗯。”
“问题他根本不是老师。”余艾喜的水杯刚放到了桌子上。突然听见屋门开门的声音。
她和宁云夕两个人同时一愣,回头,见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苗正清。
俨然,苗正清刚才在门外恰好是听见她们俩说话的,与某人对视的时候,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尴尬。
余艾喜同样尴尬,问他这人:“你怎么进来的?你撬门了吗?”
“没有,你们刚才忘了关门,没有把门锁了。”苗正清说,“我一推门就开,自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