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科研小组里头,像宁云夕这种半工半读的科研生是几乎没有的。宁云夕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
正在于那些属于工读性质的在职研究生,他们本来招被录时门槛较低,结业论文发表的门槛也要比全日制的低,基本也不可能说来真正的参与实验调查实践里头,他们要工作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全日制学生的都认为是大学给这些单位的人送文凭的了。
因此当宁云夕一走开,底下一些人议论了。
“徐老师很看重她,问题她不是坚持要回原单位去教书吗?”
“本来都说好让她脱产来读了,但她不要。”
“怕被原单位炒了吧?”
“她原单位是首都四中呢,香饽饽,可以理解。”
“要我,就脱产。如果她真有本事,到时候毕业找更好的单位,去教育局,或是留我们首师大,都是有可能的。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
“人家是超人了,可以一心几用。我们不行。”
“别说笑了。她是超人能有分身术吗?一面去教学,一面同我们一起跑来跑去去做实验和调查研究,她有这个时间去?”
“和徐老师说一下吧。别让她分到我们小组了。我可不想被她拖累了。到时候实验报告不达标,叫她去做调查问卷她没有这个时间,让我们给她分担吗?最终论文结果又有她一份?”
一帮人一听这样都不干了。哪有这样的事儿,你不干活,还要来瓜分我们的劳动结果。任谁都不愿意。
徐老师和单冬祥也没有想到,宁云夕刚到研究小组半天,马上有人来提意见了。其实,这样的意见徐新明和单冬祥都早有预料到的。为此,他们专门让宁云夕一来发表自己的见解。正是想让所有人看看宁云夕的本事,好让大家接受宁云夕。然而,看来这些个体是更注重谁干活的问题,没人愿意多干一点活。
“徐老师,你作为我们的组长我们的领导,你不能说连分派任务都不公平是不是?”
“我肯定作为领导,肯定会公平给你们每个人分配任务的。”徐新明表明自己公正的态度。
“对了,这样说,她去四中工作的时候,她的活儿怎么办?谁干?还不是我们干?”
徐新明暂时无话。
单冬祥着急的:“你们没有听见宁老师今天来发表的观点吗?她的意见对我们大家来说是很有启发的。”
“什么很有启发,我们听了只觉得她老生常谈。她说的什么技术悲观论,这个不是我们在研究的课题吗?不是已经说了大半个世纪的学术观点吗?单老师,你不能因为你和人家有关系,这样庇护人家?”
单冬祥媳妇和她宁云夕是干姐妹,这是纸包不住火,谁都知道的事儿。也有人因为同在一个项目组利益相关,去调查过宁云夕的背景并不奇怪。
听到后面这话儿,单冬祥急了:“我包庇谁了?我单冬祥是什么人?能徇私枉法吗?你们拿到证据再说我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