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司乔发现，她似乎真的很好奇。
她此时的眼神就像个孩子，难得地带着几分懵懂。
倒是有点可爱。
墨抒又是一个疑惑的眼神抛过去，聿司乔才说道：“因为可能会有血腥的画面。”
虽然他已经特意叮嘱过尽量避免，但秘密俱乐部就是秘密俱乐部，再怎么样收敛，这些总归是有的。
墨抒懂了，点了点头。
聿司乔的心情忽然有些奇妙。
他好像，很少有跟她这样心平气和一起坐下来的时候。
自从怀孕之后，这女人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每次见了他就想跟他吵架，态度越来越嚣张，气势也越来越凌人。
而现在的墨抒，少了锋芒璀璨的珠宝装饰，周身像是褪去了一层扎人的光华。
平日那桀骜难驯的模样，在此时也锐减了许多。
聿司乔忍不住侧头再看去，发现她侧脸柔美，精致流畅的面部线条还略微有几分没被岁月洗去的稚气，她正悄然打量周围，眼中带着些许防范。
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聿司乔忽然想到了墨剑郜。
正是因为有那样的爸爸，墨抒今天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他有个女儿，那他肯定会很疼她的。
他的女儿可以像她妈妈那样骄纵，但不能像她妈妈那样刁蛮。
她可以像她妈妈那样骄傲，但她不可以像她妈妈那样，自视甚高。
果然，如果让这个破女人带孩子，绝对会把女儿带歪。
嗯，以后孩子必须他自己看着，这个女人自己都不是个好东西，肯定会把孩子给带坏。
不过这个女人别的优点没有，那张脸还是能看的，生个女儿肯定也会跟她长得很像。
聿司乔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小女孩长得粉嘟嘟的，穿着小裙子跟在他身后一颤一颤地跑着，开心地笑着喊他爸爸……
‘叮’
墨抒：……
侧头看向聿司乔，发现他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唇角浅浅往上勾，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似是察觉到墨抒的目光，聿司乔朝着她看去，蓦地，聿司乔好似看见了女儿的脸，唇角越发扬高了。
墨抒有些不自在。
聿司乔，竟然笑了？？
而且，还是这样……开心？高兴？或者说……是幸福的笑？
她只看见过聿司乔冷笑的样子，猝不及防看见他这样的表情，浑身都是一紧，忍不住道：“干嘛笑得那么恶心，怪吓人的。”
聿司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笑了起来，听到墨抒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
这个死女人！
骚渣：
墨抒也是这么想的，可还是觉得浑身发毛，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聿司乔冷声道：“又不是跟你笑，自作多情！”
墨抒有些鄙夷，“谁说你是对我笑，我只是觉得笑得恶心而已。”
聿司乔咬牙，按下冲过去掐死她的冲动，气得一拍扶手，“你这死女人！”
他刚刚竟然还想要跟她生个女儿，呸！
到时候要是出来第二个墨抒，那他还不被气死！
生儿子，必须是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