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嫡女第二百七十七章无题三夏九歌
官家嫡女
第二百七十七章无题
薛府的案子算是完了,心容也闲了不少,不过夏侯辰却更忙碌了起来。薛二爷头一天才定罪,第二天就撞墙死在了牢里,是以薛二爷这条线算是断了。
皇上便把查找叛党余孽的任务交给了夏侯辰和李肃二人,李毅从旁协助。这三人毕竟是皇上亲手让人教出来的,最信任的也算是他们三人了。
心容便把精力全都投入到安国侯府的管理中,虽然才接手安国侯府,但府里主子人的吃穿用度到丫鬟婆子们的安排,每一样都做的万无一失,让安国侯夫人大叹没有挑错媳妇。每次得了安国侯夫人的夸赞,心容也只是红了红脸在一旁伺候着。
虽然这段时间她没有出府,不过偶尔还是从夏侯辰的话中得知那个叫做雪儿的丫鬟的事情。
原来雪儿虽然是十哥儿的通房丫鬟,也开了脸,可惜十哥儿本来就对二太太心有芥蒂,又准备考秋闱,根本没有碰过那雪儿。可没想到雪儿竟然也是个跳脱的主儿,见着自己使了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得到十哥儿,便把心思用在了薛二爷身上。
薛二爷这些年没纳妾,二姨娘虽然善解人意,但人老珠黄,其他的姨娘要么木讷,要么就是二太太的人,薛二爷自不会去亲近。偶然碰上了雪儿,见雪儿年轻美貌,又得知雪儿还是清白的姑娘家。便干柴烈火烧了起来,没想到竟然真烧出了一个孩子。
雪儿的心思更活络了,这不见着十哥儿跟六姐儿吵了架,十哥儿想亲自做一份土豆泥给六姐儿赔罪,雪儿便想着毒死了六姐儿,把这事儿嫁祸给十哥儿。若她肚子里是个儿子,将来薛府二房的产业可就是她们母子的了。可若是薛二爷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名分,是以那日才去做了假证。
却未曾想六姐儿那日忙碌怎么个死法,还要交代自己忠心的丫鬟,所以根本就没有动那有毒的土豆泥,却赏给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那个丫鬟知道自己也是要死的,也没有心情吃那土豆泥,到晚上的时候就带着证据跳进湖里淹死。下午的时候六姐儿跟二太太大吵一架,吵着吵着就吐血死了,连大夫都没来得及进府。
后来二太太给了雪儿一些好处,让雪儿在外头安心养胎,她又让自己跟前的刘妈妈和邓妈妈去照顾她,只要能生出一个儿子,就代薛二爷纳她为姨娘。
雪儿自然愿意,没了男人也没关系,反正将来有荣华富贵享,是以第二次审案的时候,雪儿就改了口,说是薛二爷逼她的。
不过心容想了一下二太太的脾性,可不觉得二太太真的会把雪儿纳入府。不过也说不定,经了十哥儿这件事,她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害死姨娘吧。
心容也只是听听这些杂事当做消遣,可见着夏侯辰为了查余孽三天两头没回府,每次回来感觉人都累得瘦了不少,但每次夏侯辰眸子里就闪着傲然的神色说他在战场上连命都差点丢了,这点劳累又算得了什么。心容又是一阵心疼,却真真跟着李妈妈学了做菜,每次夏侯辰回来,就亲手给夏侯辰煨汤,熬粥。
安国侯府有姚妈妈帮衬着,还有安国侯夫人派过来的几个沉稳的老妈妈,管理这个不复杂的安国侯府,心容没有任何压力。偶尔会让画扇送了帖子去五姐儿家里坐坐。
五姐儿的夫婿张义培回京述职后,就认命为太常寺少卿,初授中顺大夫。上面没有公婆侍候,又养了一个大胖小子,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在这张义培才三十几岁就得了这么高的官职,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有时候心容也会去大姐儿那边小坐,大姐儿的夫婿以前是海南的守将,海南流放之地,在那个地方守卫了十几年,也是有军功的。是以回京之后就封了个安远将军,从三品的关。
薛家出事之后,夫家在京城里的几个姐妹倒是越发的亲近了,当然,除了三姐儿。可大家仿佛是越好的似的,都未曾提及气薛府的事情,久而久之大家都仿佛忘记了薛家。
不过薛家如今还有一个做知府的薛三爷,倒也不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三老爷的交际能力其实还是不错的,回京才三五个月,就已经跟京城里的官员们都有了结识。
过年的时候,薛家二房添了一个男丁,是薛二爷的遗腹子,以前在外头养的姑娘生的。如今二太太宽怀大度,便把那姑娘请进了府上抬了姨娘。只可惜这姨娘自打生了孩子之后就病怏怏的,二太太也派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能怠慢了那位姨娘。
心容听着就奇怪了,那个叫雪儿的竟然没有在生孩子之后出点什么意外。那孩子被老太太取名为薛锦忠,估计也是要表明对朝廷忠心之类的。毕竟外头的人认为薛二爷是贪污、杀女、害子的罪名。可薛家的人都晓得薛二爷其实犯的是谋反罪,皇上没有罪及薛家上下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这薛家二房又有了一个血脉,总算是有后了。
是以二太太也没了想法,每日吃斋念佛,日子过的清淡,却安适了不少。
自打薛府得了这么个祸,二太太竟然和二姨娘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还说二姨娘要是有空便来她的院子里抱抱小孩子。
心容又是一阵唏嘘,她可记得在薛府那会儿,二太太和二姨娘跟仇人似的,这个害了另一个的孩子,另一个又使法子害了这个的孩子。果真世事无常。
好在她嫁了一个好夫婿,公公不大管家,婆婆也都是和善的。当初她也是花了大把的时间和心事谋得了这婚事。现在的幸福也是得之不易。
不过这些日子闲暇下来,她突然记起和夏侯辰第一次见面应该不是在薛府的后花园里。那个时候她要避嫌,也没有认真的看,如今有时间了,却觉得她好像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见过夏侯辰。
是了,她刚穿过来不久,在浙江的宅子里,突然遇到了一个受伤的青年,如今想起来,那个青年不就是夏侯辰么。
原来她和夏侯辰的姻缘早就结下了,心容眉开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