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吃着饼干的男子挠了挠头,东张西望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有啊,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没有,我也听到了。”
默默在一旁坐着的女人咳嗽一声,指着之前那青年看向的方向:“就是墙后面,似乎有什么动静。”
一旁手持霰弹枪的壮汉听到这句话,冲身边的人扬了扬下巴:“雷诺,去看看。”
“好的,。”
那人端着ak,一步步挪向门口,额头隐约可见一层汗珠。
一路走来,他真的是提心吊胆。那些可怕的机关陷阱,以及连枪都打不死的怪物,这让他完全颠覆了曾经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二十多人的队伍,到现在只剩不到十个人,半数都是栽在陷阱中,或者被方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怪物杀死的。
“咕噜……”
他吞了吞唾沫,猛地一脚抬起,踹在青铜门上。
闷响。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门上。
然而……,除了崩出的一大片土灰,青铜门仅仅颤了颤,压根没有被踢开半点,纹丝不动。
胡九嘴角抽了抽,走上前在门框摸索了片刻,颇为同情的转过头,看着这名右腿还在打哆嗦的雇佣兵:“门,是往里拉的。”
“……”这人一头黑线,闷不做声的放下枪,抓着门把手,猛地朝里拉。
门开了。
人死了。
怎么死的?
因为门外站着一个身披鎏金甲胄,手持斩马大刀的人影,一刀把这个可怜的雇佣兵开瓢了。
出乎意料的是,女人见到他,忽然站起来,咬牙切齿的端起那把喷子对准他:“是你?就是你杀了我父亲?”
胡九趁机想往后退,却不料这人动作敏捷的可怕,瞬间抬手便是一刀斩出,看他这架势,摆明是要砍头。
“趴下!!”
女人情急之下不禁吼了一声,端着喷子直接扣动了扳机。
钢珠出膛,带着灼热的火光,尽数罩在这人的脑袋上。而听到提醒的胡九,早已抱着头扑倒在地上。
刀锋擦着他的头皮刮过,削下大片头发,扑面而来的煞气,让胡九忍不住四肢发凉,心脏都隐隐停止了跳动。
子弹的冲击力,迫使这人果断收手,侧过刀锋,以宽厚的刀背,挡下了接下来朝他脑袋上射去的大部分子弹。
“呼,呼呼……”
胡九匍匐着终于退回了安全线,气喘吁吁的站起来。
他目光落在那家伙身上,在其甲胄,装饰物打量了一圈,不禁惊呼:“清朝的王爷?他们不都葬在京北吗?而且现在早就被刨干净了……”
“他是,多尔衮。”
闫妄靠着墙,悠悠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你是谁?”胡九抓着匕首,谨慎的问道。
不只是他,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落在闫妄身上。
因为就在刚刚,闫妄出现的时候,这个手持大刀的僵尸,竟然谨慎的后退了一端距离,似乎对他十分忌惮。
“砰砰……”
五枪!
胡九三人冷汗浸透衣衫,呆呆的站在原地。身后仅剩的几个雇佣兵,连枪口都来不及调转,眉心处就多了一个血窟窿。
“你就是宋怡雪?”闫妄歪歪头,盯着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枪口下移,对准她的心脏。
闫妄收起空枪,直接无视了多尔衮,大步走进青铜门内,看着胡九等人的尸体,微微撇了撇嘴,抬起脚踩碎了宋怡雪的胸膛。
“吼……”
伴随着一阵闷吼,呜呜的呼啸声从身后传来。
利剑出匣,天龙咆哮。一人,一僵尸在须臾之间战成一团。
“得了,你吼什么?咱语言不通!”
闫妄皱着眉,沉腰拧身,回手一剑掠过多尔衮手中大刀,擦着他坚如钢铁的臂骨,精准且毒辣的刺入多尔衮嘴里。
转剑抽身,避开刀锋的同时,搅动长剑,带出了僵尸一口好牙。
“噫”
闫妄嫌弃的甩了甩剑上的脓血,顺便在某个尸体上蹭了蹭,他意味深长的盯着这个家伙:“想不想吃?”
他看得出,多尔衮这个僵尸,虽然很灵活,跟影视剧里那些只会蹦蹦跳跳的木头棍子大不相同,但是还有一点是同样的。
僵尸……吸血。
被闫妄捅出这么多个窟窿,他现在迫切的需要鲜血,确切的说……是血煞,来恢复伤势。
而眼下,闫妄背后就有这么多尸体,还是新鲜的,刚死没几分钟的那种。
听到闫妄这句带有嘲弄的调侃,多尔衮顿时大怒,干瘪的脸上,眼珠红的发黑,怒吼一声再度冲了上来。
“给你!”
闫妄脚下一挑,飞起一脚将尸体踹给他。
多尔衮一把捏住尸体的脖颈,当即就张开嘴啃了上去。
然后……砰!
多尔衮愤怒的扔掉尸体,提着刀冲闫妄砍来。
他的牙……没了。
尤其是四颗尖锐的尸牙,被方才闫妄一剑搅断了,牙都没了,还吸个锤子啊?
闫妄脸上挂着笑容,眼中闪烁着精光。如果说单纯的杀了多尔衮,在交手不久,他就有无数机会。
只是他不想这么做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是多尔衮这具僵尸身躯。
之前与鬼王干架的时候,闫妄可是看到了叶玲有鬼仆的,而且陈梓欣所遗留下来的的寄魂物,他们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那种东西他们都要,那么……这个几百年的僵尸,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
以此做条件,闫妄准备看一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抠出点好东西来。而且趁机说不定还能套出一些更多关于系统的情报。
譬如,可不可以交易奖励点,技能点,可不可以组队等等……
当啷!
侧锋抽剑,内力加持下,宽厚的剑背以万钧之力,悍然砸出。多尔衮纵然有心格挡,但是僵硬的身躯,却不容许他如斯迅速的做出反应。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碰撞声,多尔衮魁梧的身躯蹬蹬倒退,手中的长刀被闫妄一剑砸得变形。
隐隐得,多尔衮似看到一条赤龙咆哮着朝他绞缠而来,那浑厚的压迫感,使得他在这等时候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随着噗嗤一声,闫妄松开赤霄剑,急促的喘息着:“妈的,不毁掉这具身体,还要除掉你,真是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