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9：一个不留
美女如云？
而所谓美女如云，三妻四妾，实则更为扯淡。
说这些话的人，八成都没了解过古代结婚的规定。
因为有地位，有权势的人，才能实现这个论点。
能纳妾的，最低标准就是‘士’，也就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其次便是当官的，而且就算是卿大夫，也只能一妻二妾。
诸侯则是一取，即一妻八妾，象征着九州。
皇帝一取，即十二女，即三妻九妾。
大抵便是如此，纵然历朝历代或有变革，变化，但也只是数量多寡，说到底都是上层人的事儿。
最底层的庶民，一直都是一夫一妇。
除非男的到四十还没有后代，可以按照规定额外多娶一妾。
这种规定，只在民国时期，秩序崩乱的时候才被打破过。
那时候有点钱的乡绅，为了彰显打破封建思想，都会玩一娶再娶的把戏。
除此之外，连所谓的青楼，都不是庶民可以随便进的。
古代一般分为娼，妓。
娼馆，相当于现代的那些特殊服务，有钱随便玩。
青楼，就类似娱乐圈的明星啊女神之类的，光有钱还不行，得有权有势，才能让她们脱衣服。
“累死了。”
闫妄将种种事情规划好了以后，从浴桶中出来，擦了擦身子，便回到卧房，抱着朱婉莹这个巨大的暖手宝，迅速进入了梦乡。
翌日。
闫妄足足赖床到了下午，拉着朱婉莹好好风雨了一番，才懒洋洋的爬起床，思索了片刻，他还是穿上了昨日那身破衣服。
他要邀功。
无声的诉说自己这一趟，有多么不容易。
为了显得惨烈点，他甚至抽出剑又在铠甲上留了几道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才赶往东厂巷子。
“大人。”
“大人……”
闫妄一路点头，找到姜毅时，直接明了的说道：“姜大人，我要见督主。”
“督主在等你。”姜毅也不废话，当先前面带路。
他回来的消息，在今早便被东厂的人知道了。
只是，姜毅感觉闫妄连夜赶回来，定然疲乏无比，所以才让他休息，没有勒令他即刻面见督主。
来到某房间。
闫妄拱手：“督主，平王一家七十五口，尽皆伏诛，无一漏网。除此之外，在属下接到密令，连夜赶回京城之际，遭遇了……”
等他说完，宋学林眼皮子一抖，惊异的看向他：“锦衣卫率人阻截？”
闫妄微微颔首，低声说道：“白虎，朱雀，玄武，其中朱雀是之前锦衣卫指挥使吕文浩的女儿，吕竹晨。”
“现在，也就只剩下青龙了吧？”姜毅眯眼看了看他身上的痕迹，心里暗暗一惊，闫妄此次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不容易。
闫妄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凝重的看向宋学林二人，口中说道：“这都是微末小事，不值一提。我其实更疑惑的是……密令的内容。”
姜毅知道他要问什么，苦着脸摇了摇头：“御医查不出来，只说血气亏空。”
“血气，亏空？”
没由来的，闫妄就怀着最大的恶意，把这件事转入了人为。
顺带联系起了之前在仓河镇，转生林地宫中，发现的那些吞噬人血肉的虫子。
不自觉，闫妄若有所思的念叨了一句：“雪阳谷，转生林，虫子……我怎么感觉，这并非是巧合呢。”
“大皇子……”
一经提点，宋学林和姜毅瞬间点破了那层遮掩的窗户纸。
此地三人，没有外人。有些话自然不比忌讳太多。最关键的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
关键点早就从厂卫之争，变成了东厂的存亡。
试问大皇子若是登基，会放过东缉事厂这群人？估计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宋学林轻声说道：“锦衣卫虽然之前被咱们大肆镇压，指挥使等尽皆落马，势力弱了不少。
但经过大皇子的补充和经营，加上本就残留的底蕴，还可以负隅顽抗，绝对不可小觑。”
姜毅叹了一声：“事到如今，有些东西看似没有点破，其实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
“早做准备吧。否则……”
闫妄漠然点头，认同他的观点。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那结果可就……啧啧。
“你先入宫吧，此事还需斟酌一番。”姜毅看了他一眼。
闫妄没有逗留，点头起身：“那好。”
等他走了之后，宋学林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之前落座的位置，轻声说道：“此事，可是个大好机会。”
“小皇子登基，于我们而言，有利无弊。”姜毅了然笑道。
宋学林起身，负手而立：“如此，就这么办吧。”
与此同时，走出东厂的闫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这俩老货，肯定不会坐视大皇子登基的，而为今之计，最为保险的办法，无异于走一步险棋……篡改遗诏。
闫妄要好好计划一下了，或许在这件事中，他可以挽救‘闫妄’这个角色的结局呢……
“可惜了，到底相处过几天的同僚呢。”闫妄跟着刘福，徐徐走进御书房，心里暗暗感叹。
奇怪的是，刘福只是让他进去，却把自己关到了门外。
“参见圣上……”
“免礼。”
闫妄听到他虚弱的声音，不禁抬眼瞄了下皇帝，差点没认出来他跟之前是同一个人。
皇帝咳嗽几声，淡淡的说道：“说说吧，平王的头以及密函，虽然朕已经看过，但还是想亲耳听你说一遍。”
皇帝都发话了，闫妄自然不敢不从，再次将之前东厂的说辞，重新表述了一遍。
他在说的时候，皇帝闭上了眼睛，手指在桌案上笃笃的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闫妄说完，他霍然起身，走到闫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般，嘴唇轻颤：“闫妄，朕欲交于你一件大事。”
“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闫妄低下头。
皇帝沉默了很久，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张，咬着牙，声音自牙缝中挤出：“半月之内，清理掉上面的人。”
末了，他补充道：“记住，一个不留。”
闫妄心里一凉，点头应下：“卑职，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