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妄想到这里,陷入了抉择中。
帮,还是不帮
“帮忙,这两人未必不可以利用一下。”闫妄打定了主意,看到那些黑衣人钻进窗户后。
不多时,那里便响起阵阵沉闷的搏斗声,他借此机会,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飞速将身上的衣物换下。
或许也是巧合,闫妄刚将衣物收好。
忽然墙壁一阵晃动,紧接着房门便在一连串的声音中,被一个黑衣人砸碎,翻滚着到了闫妄脚边。
黑衣人看到闫妄,以及他手中那把兵器后,显然有些懵逼。
不过他还是反应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要站起。
可闫妄比他反应还快,见他有所动作,当即一脚踩下,再次将他踩到地上。
寒光闪烁,黑衣人只觉得四肢一凉,随即便感觉到一种剧痛传来,手脚再使不上半点力气。
闫妄弯腰伸手,在他下巴一摸,卸下了黑衣人的下巴。
为了防止那女刺客的事情重演,他特意几脚彻底碾碎了黑衣人的手脚指。
做完这些,他才提着剑出了门。
与黑衣人战成一团的玉鼎阁两名弟子,见到闫妄走出,以及他手中那柄剑时。
他们不由面色一喜,高声叫道“兄台,还望出手相助,事后必有重谢。”
反观黑衣人,很默契的分出两人,拦在闫妄面前,一言不发的举起兵刃朝他冲来。
显然,他们是打算先清除这个意料之外的家伙了。
闫妄起先不敢大意,全力出手,然而刚一交手,他就发现这些黑衣人的水平,跟之前刺杀卢博明的杀手,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甚至连后来的女刺客都比不上,层次差距实在太大。
压剑跨步,闫妄突兀上前,抬手劈开对方的兵刃,手套上的利爪,迅速掠过其脖颈,撕扯下一块血肉。
复而见他猛然抽身回头,双手握剑,迎着对方凛然劈下。
趁其横架不住,踉跄后退时,一式开膛,反手撩出,将黑衣人自胯下直切入脖颈,近乎分成两半。
眨眼之间,不过十数个呼吸,两人毙命,看其死状,绝对称得上血腥。
那伤口就跟被野兽撕咬过一般,狰狞而可怖。另一个人的尸体,一半挂在栏杆,另一半则在随风摇晃着,洒下一地脏器肠肚。
饶是黑衣人们经过严苛甚至于残酷的训练,但猛然见到这一幕,还是胃里发酸,脸色泛白。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还有个撞碎了房门,到现在也没动静,八成也是没了。
这么算算,他们一共七人,就闫妄自己,就杀了三个。
“嗡”
长剑在一片银亮的光芒中迸现,继而若羚羊挂角般,在半空划出道道残影。
瞬息之间,便飘忽不定的落在一名黑衣人脖颈,随闫妄抖腕,剑锋抹过他的咽喉,带出一簇嫣红的血渍。
至此,四人毙命。
剩余三人相互看了眼,很是默契的同时运力,逼退玉鼎阁二人。
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窗口撞出,带着噼啪的碎裂声,遁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闫妄看了眼外面密集的雨幕,嘴角微微一翘,收剑归匣,朝二人抱拳道“二位,这些人却是为何半夜出手袭击你们”
“不知道。”年长的那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递给他一块银子附耳几句,示意他去处理一下。
随后朝闫妄感激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引着闫妄来到房内。
油灯点上,昏暗的灯光下。二人相对而坐。
男子替他倒了一壶茶“在下丁元杰,那位是我的师弟霍鸣。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闫妄,妄言的妄。”闫妄点头致谢。
介绍过后,丁元杰轻叹一声,面露苦涩“我们是玉鼎阁的弟子,前段时间,小师妹外出游玩,但不知怎的,突然没了消息。
只是托人带了个口信,说是在仓河镇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带信的人言语不详,无奈之下,师父派我跟师弟过来查看。
一日之前我们就到了附近,先是问了一圈,仔细在周围找了找,却并未发现师妹的踪迹,于是今日进城寻人。
白天的时候,我们问了些这里的本地人,并且拿出了小师妹的画像,但并没有任何线索,就好像她根本没来过这一样。
后来,凑巧有个小娃娃看到,说前段日子见过小师妹,并且小师妹还给他买了根糖葫芦,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若非如此的话,我们肯定认为来错地方了,或许小师妹说的仓河镇,并不是这里。本来打算明天继续走访,谁知道却唉。”
闫妄听罢,沉默了片刻,等那名叫霍鸣的少年回来后,才徐徐说道“我在追查一个神秘势力,你们应该也听过,它叫做转生林。”
“转生林”霍鸣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难道那些人”
闫妄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那些人应该就是转生林的人。
而阁下的小师妹,估计就是凑巧碰上了他们,当时他们或许在做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被撞破之后,想要杀人灭口,却被她逃脱,情急之下才托人传信。而后,或许被抓了起来,或许被灭口,亦或者她现在躲了起来。”
说到这里,闫妄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对,他们应该不会杀小师妹。”
“为什么”霍鸣忍不住问道。
闫妄解释道“玉鼎阁虽然久不出世,但终归还是江湖仅存的门派之一。
纵然转生林很强,但对于一个底蕴深厚的势力,也会十分小心和忌惮,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闹到生死血仇的地步。
这些黑衣人,估计也是打着将你们捉住的心思,所以没有一开始就下杀手。估计等他们做完事后,就会将你们放走。”
丁元杰听着他的分析,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有道理。届时师父等长辈,看到我们安全归来。
纵然对转生林的所作所为很愤怒,但也不会惹上一个杀手组织,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默不作声,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