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
陈永健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话事人的位子,开始着手组建闫妄之前所提过的,洗钱的机构。
他决定,这个东西要把持在自己手中。如此才能彻底压住下面闫妄,叶斌这些人。
暗地里,闫妄和齐汉星,依旧控制着整个黑虎帮的精盐进货渠道。
虽然聂远方成功找到了突破口,确认了送饭出货的渠道存在,并且做出了针对的布置。然而在闫妄的操控下,这个庞大的机器,依旧在稳固的运转。
官府捣毁过不少窝点,抓过不少人,但都是小鱼小虾,对属于中心枢纽的闫妄而言,根本无伤大雅。
李广元在陈悦悦这个纽带的帮助下,顺利跻身上位,不但成为了陈永健的女婿,还协助他,一同管理着黑虎帮的洗钱机构。
这种平静,一直持续了五年。
这一天……
齐汉星和闫妄,穿着大衣,笑意盈盈的望着台上金童玉女。
李广元和陈悦悦的婚礼,办得很隆重。毕竟明面上来说,李广元可是黑虎帮洗钱机构的继承者。
没错,继承者,这些年来孙德玉已经退位。
整个黑虎帮暗里由叶斌,闫妄,李霄撑着。
明面上则是陈永健,李广元负责。
没有了堂主,没有了什么话事人轮换。整个黑虎帮已经走上了毒龙帮的道路。
齐汉星看着台上,啧啧有声:“真是金童玉女啊,啧啧……”
闫妄嘴角翘起:“如果你知道,李广元现在养着秦雪的话,还会这么想吗?”
“不会吧。”齐汉星咧嘴不已。
“男人嘛,总会对第一个女人,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
闫妄笑着回到座位上,打了个响指:“小龙,我看陈悦悦脖子上那条项链不错,回头问问在哪买的。”
“是,闫哥。”青年闻声而去。
小龙,四前跟的他,现在主要当侍卫。
齐汉星低声问道:“你在源城那边,布置的怎么样?”
闫妄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还行。”
他的钱,现在已经换成了金条,或者房产。当然这些都不在这个王朝内。
小梅和婷玉,在两年前已经离开这个国家,去了遥远的源城,还有龙哥一家现在都在那边替他打理生意。
“哗啦……”
就在这时,琴瑟声戛然而止,一帮人突兀的冲了过来,想要闯进现场,却被几十个小弟拦下。
“老熟人?”
闫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不由笑了。“走,过去看看。”
“官爷,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呐。”他夸张的迎了上去。
“闫妄,我也很想念你。”
聂远方声音显得有些阴冷,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跟闫妄墨迹的时候,直接掏出了一张拘捕令。
一名小年轻清了清嗓子:“我们户部,怀疑你们黑虎商会有不明金银流入,所以想让李广元跟我们走一趟,还请各位让路,配合一下。否则我们会……”
闫妄将手中的酒交给旁边小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聂官爷,你这官衔蹭蹭升,但是手下这帮人,还是那么没脑子。”
聂远方虽然这些年在闫妄手里,吃了不少亏,但不是每个人都跟闫妄一样,同样他也立了不少功劳。
在发现黑虎帮漂白的迹象后,聂远方便被调到了户部,现在的官职可不算低了。
“手下不懂事,见笑了。不过……”
聂远方摆摆手,制止那个小年轻的动作,上前一步轻笑着说道:“人,我们还是得带走。劳烦您给个面子?”
闫妄让开一步,露出后面的人:“好,我给你,不过人你带不带的走,那就看你本事了。”
说罢,他和齐汉星直接让开了一条路,甚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怎么回事?”陈永健闻声赶来。
“不知道。”
齐汉星和闫妄摇摇头,让出了位置。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黑虎帮现在,就像是世袭王朝一样,完全被陈永健包揽,无论是叶斌,还是闫妄自然都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
至于李霄嘛,这个人从来不出风头,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按照历史中的记载,打天下的是一批人,但治天下的往往是另一批人。
谁也不想落得如此下场,不是吗。
所以对于陈永健培养李广元的举动,叶斌他们是极为不满的。
可是陈永健又掌握着洗钱的渠道,纵然他们不满,但也得忍着……看在钱的份上。
不过,这并不影响闫妄他们,乐意看李广元他们倒霉。
“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了。”闫妄和齐汉星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低声交流着。
“好奇什么?”
闫妄沉吟片刻,忽然笑道:“你说,一个敌国的奸细,迎娶了公主,当了驸马爷,而且还颇受皇帝器重,甚至有把他立成继承人的打算。那么这个奸细……他会怎么做?”
齐汉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要我是那个奸细,还做个屁的奸细。当然是安心等着当皇帝啊。”
“看,所以你不是奸细。我也不是。”闫妄耸耸肩:“奸细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所以我好奇啊,你说他到最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齐汉星闻言,有些担忧:“你就不怕,玩脱了?”
“自然……怕。”
闫妄悠然说道:“不过从前天开始,我就不怕了。”
“为什么?”
“秦雪怀孕了。”
“你的?”
闫妄翻了个白眼:“放你娘的屁,是他的。而且前段时间,我打听到秦雪找了医师,而且李广元这家伙身体有点问题,不容易有孩子。”
齐汉星恍然大悟:“我说呢。妈的,这家伙跟陈悦悦腻歪了几年,连点动静都没。”
“这事儿,他也知道。”闫妄朝那边抬抬下巴:“所以,你觉得他能影响到咱们吗?”
齐汉星放下心,提出了一个建议:“倒也是,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孩子先出生稳妥点。”
闫妄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话:“陈永健的身体也快不行了。我估摸着,他快要给太子铺路了,正所谓一朝皇帝一朝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