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水泄不通。
闰年太傅干咳一声,弟子们纷纷转过头来,见是叶涛和闰年太傅一起过来了,瞬间停止了杂乱的话语声,安安静静地退到一旁。
中间被围着的两人,讶异于师弟们的异常,顺着师弟们的视线,两双眼睛一道看过来。
“祭先,杨寒。”
叶涛心里头默念着,心生疑惑,看他二人都是面红耳赤,呼气带喘,莫不是吵过了?
祭先扫了一眼人群,冲着叶涛叫嚷,“大师兄,你来得正好,我要跟你比较一场。”
“二师兄,你冷静一点!”杨寒一声喝令,祭先只当他护着叶涛,竟不屑于回应,方才也吵过了,这就朝叶涛走来,叶涛还是一脸迷糊,什么时候,祭先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感受到祭先的怒火越燃越旺,师弟们敬而远之,议论纷纷,也有的当着面就大声道出。
“二师兄,你跟大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对手?”
“对啊,二师兄,为什么要跟大师兄动手?”
当然,也有弟子因为两人实力悬殊而劝架的,“二师兄,你要想清楚,你还不是大师兄的对手。”
“是啊,二师兄,你不要比较了。”
听到这些话,祭先更是打从心底里不服气,为什么从小到大,什么荣誉都是他的,就因为他是紫蕴长老的大弟子?是五嶷的大师兄?为何,
祭先咬牙忍气吞下师弟们的打击,火冒三丈,逼着叶涛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敢吗?”
叶涛久久凝视着祭先,他像变了一个人,到底受了什么打击,让他的眼神变得这么嗜血。
终于,叶涛还是软下语气,道:“祭先,你我师弟二人切磋,我可以答应,比较的话,我放弃。”
“为什么你不敢?为什么你说不想比试我就要听你的?难道紫蕴长老的徒儿就要高人一等?”
“二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寒听着祭先越说越是严重,怕事闹大了,由不得不出言制止,反而适得其反,让祭先更加暴躁。
“杨寒,二师兄没有说过任何你的不是,这次是我与大师兄的私事,你不需要插手。”
祭先这么冲动,怕是有人有意为之,叶涛思前顾后,闭上双眼的一瞬间,一抹哀痛之情被锁进了眼眸中,待叶涛睁眼之时,已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情绪。
“你要全力以赴。”
叶涛说着,祭先冷哼一声,手已经握住剑柄,正要拔剑,叶涛眼疾手快,身影一闪,青凌剑不偏不倚抵住流星剑的剑柄,叶涛惊心道:“你我兄弟二人,不需拔剑相向。”
“你不是要我全力以赴吗?”祭先质疑道,眼中的那股狠劲,竟然是把叶涛看做了仇人一般的怨恨。刹那间真气沸腾,祭先突然爆起的真气把叶涛推出三尺之外,流星剑最终还是出鞘,一道温和的关照耀着金银台,从祭先手中的流星剑中发出的,佛光一样的光。
看叶涛从容不迫的样子,祭先看向手中萦绕着黄色玄光的流星剑,忽然猛烈地甩着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不受控制一样的,众人见祭先着忽然半疯癫的模样,面面相觑,谁也没靠近,也不敢靠近,却是让杨寒担惊受怕。
“二师兄,你怎么了?”
“祭先,你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到底谁跟你说了什么?”叶涛也温声询问,可是祭先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浮现高锦华的那句话——“你连人家半根手指头都不如。”
祭先抬起头,双眼锁在叶涛脸上,细看着,还有几分憎恨,叶涛也不明白这是为何。听他沉闷一声,道:“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你。”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一个没被叶涛在意的狠话,祭先却是很认真的说出来,他往叶涛身后瞥了一眼,收起流星剑,冷哼一声,傲气的从叶涛身边走过。
他看到了他想看的人,可高锦华目光低垂,见到祭先方案了自己,高锦华起身走了。留下吃了当头一棒的祭先,
“我愿为你疯,为你癫,你的眼里,却从没有过我,这是为什么?”祭先心里不甘心地反抗着,他却不敢大声说出口,那刚毅的目光瞬间变得脆弱。
聚在一起的师兄弟,看着祭先没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还自己临阵脱逃,纷纷离开了。
“杨寒,你也去广云大殿听早课吧,”叶涛看着杨寒还没跟师弟们一起走,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劝着他。杨寒也就去了广云大殿,又是闰年太傅与叶涛一起回太傅房。
虽说闹了不愉快,可叶涛心里也没怎么注意,还是想着如何才能找出藏匿于五嶷的哨子,可是一路叶涛默默无言,闰年太傅只当他是对于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便干咳一声,引起叶涛的注意,闰年太傅这才解释道:“你刚到镜湖那日,弟子们便知道了你触犯了门规,据弟子们说,是二师兄把事情散播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