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的神情忽然凝住,听着这声音不太对,高锦华眉头一皱,睁开眼来,祭先的脸庞在眼前放大。
吓得高锦华大叫一声,胡乱弹跳,祭先也是受不住了她这么猛烈的挣扎,竟然就放了手。
“嘣……”
胡蝶见着高锦华从祭先怀抱中滑落,砸向了地面。
“呲~”
高锦华吃痛地呲牙咧嘴,可偏偏有祭先在,自己又不好意思按摩疼痛的地方,简直是惨绝人寰。
“你干嘛!”
高锦华干脆就坐在地上,抬头瞪着祭先,祭先摇头叹气,蹲下身子,伸出手扶起高锦华。
“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锦华?在东阁还敢坐到栏杆上。”
“要你管啊,大师兄呢?”
高锦华拍了拍裙上的尘埃,没注意到祭先变难堪的脸色。
“大师兄肯定是在浣溪阁了,怎么会在这里?”
高锦华看向胡蝶,内心暗道:“你不是说人来了吗?”
胡蝶耸耸肩,做出无奈状,高锦华一咬牙,只希望下次胡蝶能说清楚一些。
没见着叶涛,反而让祭先得了便宜,自己也摔着了,可气又可恨。
“师妹,你在这里等大师兄是等不到的。”祭先看穿了她的心思,虽说有些伤心,自始至终,高锦华都不会认真看他一眼,她想的也只是叶涛一人。
“那要在哪里等?”高锦华没注意到祭先心酸的语气,直白问了。
“今日早晨是吴师弟在金银台督促师弟们,明日排的话,应该是江期,可你也知道,江期与杨寒都是带伤之身,所以……”
“所以明天早晨,大师兄一定会去金银台!”高锦华欢呼,祭先点了点头,内心苦涩,倒是让胡蝶一下子看出来了。
“好哒,谢谢二师兄!”高锦华拉着一旁的胡蝶遛也是滴跑了。
次日清晨。
高锦华到金银台去守着。
金银台是五嶷最大的训练场地,每日清晨,弟子们都需要到金银台练早操,而负责这些事的往往就是五玄弟子。
弟子们一排一列都十分整齐,没有懒惰不肯练操者,叶涛在一旁看着就行。
坐在阶梯上看下面师弟们训练,眼见着叶涛望见了自己,高锦华挥舞双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叶涛浅笑不语。
如此却是深深烙印在高锦华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悸动,一眼万年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感动了?他才笑一下你就花枝乱颤。”高锦华还是傻傻开心着,不理会胡蝶的揶揄。
见她这般怀春少女模样,胡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你要不要做点什么?”胡蝶又问。
“要做什么?”高锦华疑惑反问,胡蝶见她自己没主意,已经不敢乱支招,又看了好一会,见云平一片惊慌向叶涛走去。
“大师兄,出,出事了!”云平喘气道。
“什么事这么惊慌?你慢慢说。”
“琉云城昨夜死了十多人,在赌坊里被魔火焚烧,只剩下了白骨。”
魔火焚烧!!叶涛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到了赵依,她居然还没离开儋州,还在琉云城大开杀戒了!!
“大师兄,不好了!”
又一个弟子,常北一边呼叫,一边奔跑,吓得高锦华和胡蝶赶紧跑过来,急切想知道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师兄,杨师兄他,他,他……”常北一个“他”字道了几回,却没听到一句完整的话,这简直堪比卖关子。
“杨寒怎么了?你倒是说呀,别一直就他,他,他,”高锦华催促。
“师弟怎么了?”叶涛也忍不住问了。
“他疯了。”常北一被刺激,便是话语一收,大声道出三字。
随即迎来了在场弟子们的眼神杀。常北挠了挠头,已经是焦头烂额的他,此时觉得异常尴尬。
“山下的事跟祭先说一下,我去浣溪阁。”
叶涛思虑片刻,毅然选择去浣溪阁。丢下了一脸木讷的师弟们,身影一晃,玄光闪过,人便没影了。
果然啊,杨寒才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