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暖暖姑娘了。”
“不客气!”女孩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
叶涛想到她一个女孩应该还是需要别人端一下水,又道:“有什么需要暖暖姑娘尽管提出来。”
暖暖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朝伙计问道:“小虎哥哥,有热水吗?”
伙计点头应道:“多的是!”
暖暖看向叶涛道:“我需要一桶热水”
叶涛应了,给女孩端了热水后,叶涛把这一身血衣换掉,好在高锦华今日到宋府找宁荟,一时半会没有回来。
叶涛放走了三十只纸鸢去寻找柴桑子的下落,每日午时按时给赵依灌输真气,随后让暖暖给她喂药,过了未时,又每次当初三十只纸鸢出去,高锦华有时候会抱怨,但还是拿叶涛无法,生气了,早上就到宋府去找宁荟,晚上又回到客栈。
就这样过了三天。这天,叶涛又给赵依灌输真气,暖暖推开门,和往常一样手里端着药膳。往房里瞧了一眼,才进房里去。
放下药膳,暖暖凑到床边去,看叶涛的真气源源不断流入赵依的身体,赵依换了一身鹅黄色的斜襟修身衣,这三日下来,脸色红润了不少,只是眼圈还是有些发黑。
暖暖在床前踱步许久,叶涛才收回手,赵依没有了真气的支撑,身体又倒回叶涛怀里,叶涛扶着躺下后下床来。
暖暖把药膳端来,看他似乎有些累了,无意提到:“你的脸色不太好。”
“无妨,她今天情况稳定多了,药膳给我吧!”叶涛坐到床缘,把赵依又扶了起来,拿了枕头给她垫着,伸出手要接药膳,眼里看的却是赵依。
暖暖把药膳递过去,叶涛一手给接着,手相近,叶涛接了药膳,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仔细一想,心中阴郁感袭来,这暖暖怎么会没有人的气息?
“你不是……”叶涛转头,一道猛烈的掌力对着他的胸膛就打了过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胸口好像被一把千斤重的铁锤砸下,好像那力道随着他的血脉在全身流动,要把他整个身体撕碎,仿佛外界一切声音都消失无影无踪,耳边只有自己骨骼断裂的声音。
脑海里一片空白,叶涛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受了冰狱这一掌,像任人宰割的动物,轻易被击飞,撞到了墙面又弹回,沉沉砸在地面,又是一次残暴的撞击,左肩着地,又一道“咯吱”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身体在地面滚了两圈才停下。
叶涛禁闭着嘴,痛也不喊出声,只是额间的细汗和“川”型的眉头却是出卖了他,腹腔犹如翻滚的海水,一道热流沿着腹部往上,叶涛喷出一口血,却是黑的。
视线一片模糊,叶涛尽力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却是只能依稀看到是一抹暗红色的深沉的影子从暖暖的身体里脱离,暖暖倒在了地上,也是不省人事,那人俯身看向床上的赵依,叶涛伸出手想阻止她,却发现自己是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幸好,那人没有对赵依下手,突然就把赵依抱了起来,转身又望了他一眼,可叶涛还是只看到一片白色的面庞,看不清那人的面庞。
她抱着赵依凭空消失在房间里。叶涛觉得视线正在变窄,没一会,就失去了知觉,世界全黑了。
冰狱离开了暖暖的身体,没一会暖暖就自己醒了过来,看到脚边白碗的碎片和药汁,愣了好一会才抬眼往床上看去,却是没有了赵依的身影,再往前看一些,便是叶涛倒下地上,唇色泛白,面前还有一滩凝固的血。
暖暖捂着嘴害怕地大叫出声,引来了伙计,这才让人到宋府去找高锦华,杨寒听闻叶涛出事,十万火急赶到客栈里来。
闯入客房时,把看诊的大夫和暖暖都惊吓了一番。
“我师兄怎么样了大夫?”杨寒走到床边,看着叶涛此时脸色泛白,唇色已经发黑,心里比刀割还难受。
大夫看着杨寒眼里的期望,犹豫不决,杨寒看大夫这样子,也是有几分猜测,几次眨眼强忍大哭一场的冲动。
“大夫您直说吧!”
大夫再看了看杨寒,不忍心道:“三焦俱损,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力。公子可以考虑准备后事!”
后一句大夫也是小心翼翼地道出,生怕让这人有什么不明智的动作。可杨寒还没吭声,门后就传来了高锦华的嗤笑。
“准备后事??大夫你什么意思?大师兄不会这么不堪一击,”说着高锦华还是脆弱地趴到床边哭泣。
连宁荟也是悄悄抹了眼泪。
“他的身体此前就已经疲劳困乏,胸口这一击是致命啊!”大夫无奈解释道。
暖暖退到姗姗来迟却气喘吁吁的伙计身后,杨寒看着叶涛面如死灰的模样,又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坚定道:“大师兄说过,他的命是师尊给的,除了师尊,谁都不能夺走他的性命,我们回五嶷,师兄走与不走,师尊说了算,他不能自己决定!”
宁荟听夫君这样说,也就知道了他要做什么,杨寒朝宁荟看过来,宁荟知道轻重,点了点头,杨寒走到床边,握住叶涛的手,两道身影一起消失。
高锦华看着这突然消失的人影,才想起来像传灵、传神以及瞬移这些对于她很难的事,对于五玄弟子似乎还是十分简单的。
可这就把屋子里的大夫和暖暖以及伙计都看傻了,宁荟解释了一番,才跟高锦华离开客栈,到城外找回马车,两人也回五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