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本来当事人全都不在了,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我对谁也不曾说起。没想到,在长安,居然见到了异天门的后人,还猜测是天变掌门辣手灭门。”唐无心摇了摇头。
众人都没做声,听唐无心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正是被姚广圣和谭厚土联手所伤,险些丢了性命。”
公羊斋一听,好嘛,原来姚广圣不仅和唐天变不睦,居然还对师弟下手!不由看了看文佳,心想,这师父对师叔痛下杀手,结果这徒弟和师叔关系还不赖!
文佳见此,不由插了一句,“公羊先生不必惊讶,我师父已经故去,这之前的是非曲直,不是我这个后辈能探究的。但不管是师父,还是师祖、师叔,这个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唐无心摆摆手,“两码事。”
“当时天变掌门救了我,不过,他并没有对我提及此事,而是在我休养恢复的时候,6火圣告诉我的。”
“6火圣说,你这个师兄姚广圣,不仅出手狠辣,而且心机颇深!当年,他和天变掌门到长安追杀廖震源,姚广圣和谭厚土也曾悄悄潜入!”
姚广圣和谭厚土,自然也是因为黄镇五的遗言,觊觎这掌门之位。他们要是先杀了廖震源,那么这掌门之位自然就轮不到唐天变。
这两个人行踪比唐天变和6火圣要隐秘得多,而且暗中探听唐天变的消息,所以异天门根本就不知道。就连唐天变,也是离开长安回到燕京之后,才知道些许。
“根据公羊先生说的,子坛坛主夜牙凉在长安郊外被杀,廖震源不知去向,可能和天变掌门有关。但根据6火圣说的,他们第一次找到廖震源,并不是在郊外,而是在一处妓馆。”
这个时候,就应该是夜牙凉被杀,廖震源失踪之后的事情了。他居然改名换姓,躲进了一处妓馆。
廖震源本就好色,否则也不会和6火圣结仇。不知道他当晚遭遇了什么,但是大致推断一下,应该是有人去杀他,但是夜牙凉拼死相争,让他得以逃窜,而夜牙凉就此丧命。
既然保护他的异天门的子坛坛主被杀,他恐怕也就不敢再回异天门了。他许是想着大隐隐于市,这妓馆烟花之地,想必唐天变也很难会去,加上本身好色,才想到这么个地方。
结果,6火圣在长安收买了几个眼线,有个妓女在外出购买珠翠的时候说漏嘴一句,说那个一口京片子的男人还挺阔气!结果,被一个眼线听到了,觉得有点儿价值,告诉了6火圣。
唐天变不愿进入那烟花之所。那晚,6火圣便扮作客人,进入探访。结果,正巧碰到了廖震源!廖震源一见6火圣,知道唐天变必定会跟来,吓得立即从二楼后窗跳窗逃走。
结果,唐天变正守在后巷!
不消说,此时廖震源根本无法逃脱,就此当场殒命!
“6火圣说,天变掌门只是取走了廖震源的流星堂门主令牌,并没有取走他随身携带装暗器的鹿皮口袋。而第二天,异天门却又坛主被流星针和霹雳钉所杀!而且杀廖震源是在晚上,尸体留在妓馆后巷。怎么会第二天又在东大街附近横尸街头?”
唐无心说到此处,公羊斋依稀已经明白了点儿什么。
“6火圣说,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离开了长安。直到返回燕京,才知道姚广圣和谭厚土不在燕京,而后又收到风声,说他们可能悄悄潜入过长安!不过,天变掌门有流星堂门主令牌在手,五古封灯众人绝大部分又坚决拥护‘杀廖震源者不论老幼妇孺,当任掌门’之说。所以他们在不在,都不影响其他长老拥立天变掌门。”
姚广圣和谭厚土三日之后才回到燕京,眼见其他长老都决心拥立天变掌门,居然当场反对!说他杀死廖震源,是为6火圣报仇!虽然间接为黄镇五报了仇,但是心意不纯!
还说唐天变杀了廖震源之后,肆意张扬,竟然抛尸人流密集的街头!
其他长老和他俩生争执。他俩最后竟然提出比试的办法,和姚广圣比玄门之术,和谭厚土比古玉鉴定!而且只要输一场就不行!
这是他们各自的强项,纯属无理生事。以前的掌门黄镇五,这两方面根本就不如他们,不一样当这掌门之位么?
“6火圣说,本来天变掌门并不是非要坐这个掌门的位子,但是此事让他有些生气!不仅应下了比试,而且提出,既然原先的火门长老张火麒和黄镇五一起被杀,那他杀了廖震源是为两个人报了仇!如果比试全都胜出,那么火门长老之位,也当由他指定!”
两人应了。要是唐天变赢了,掌门都当了,火门长老还不是他说了算?
自然是姚广圣先比。玄门之术的比拼,极有可能受伤,如果唐天变就此受伤甚至殒命,那么下一场也就不用比了。
结果,姚广圣不仅落败,而且唐天变还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使得姚广圣并未受损。
姚广圣当时大吃一惊,“你怎么会猎古门的术法?”
唐天变却微微一笑,“别看你我年纪相仿,但尊师早就与我相识,一直以天变老弟相称。本来,你该叫我一声叔父!不过,如果我入主五古封灯,那咱们又可算是同侪,各有各论,就不必非要拘泥这一层关系了。”
姚广圣再也不能言语,就此认栽。
而谭厚土和唐天变比拼玉器鉴定,这个要复杂一些。最后,金门长老吴金彪,木门长老金木林,水门长老鱼水星各拿出一件玉器,让两人分别鉴定。
结果,两人都说得准确无误,不分高下。最终,谭厚土提出,各拿出一件宝物比拼!
这就有点儿不要脸了。谭厚土是玉器大家,所藏甚丰,说拿就能拿出来,但是天变掌门却毫无准备,就算眼力过人有所收藏,但珍贵程度也很难比得上谭厚土的顶级藏品。
不料,唐天变依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