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青年男子上车后,黑色轿车才再次启动。张路自然开车又跟上了。
“刚上车的这两人,浑身上下充满劲力,动作也很协调,应该是都是外家高手,比洪波带去店里那俩小子,可强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绝不是一般的马仔。”文佳说道。
“他这是要去干什么危险的事儿么?还带上俩高手?”唐易接口道。
“看来这趟跟对了!”文佳笑道,“继续跟呗。”
黑色轿车继续前行,最后到了一处高档会所门口。停车后,洪波带着两个青年男子走了进去,进去之前,对门口的一个保安头儿一样的人耳语了几句。
显然,洪波应该是这里的常客,迎接的人满面春风,进去的时候前呼后拥。
“卧槽,不会是白老答应他说情,这厮觉得没事了,接着就花天酒地吧?”张路嘟囔道。
文佳也有些失望,“真特么有可能。”而后看了看唐易,“回头你就去和白老说,说找不着我了。我看这两人还有什么调调能搞。”
“走吧。别看了。”张路说道。
“来个高级会所,他为何还要带两个高手保镖,而且完全可以他自己先去会所,结果还是等着两人一起去。”唐易却道。
“怕死呗。”张路接了一句。
“怕死的话还出来干什么?而且他刚中了招,应该没心情啊!”
唐易刚说完,就又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会所门口。
这辆车很普通,普通到和会所门口停着的其他车辆有点儿格格不入。
车门打开,下来了两名男子,其中一名带着帽子,帽沿压得很低。
另一个带着墨镜,不过唐易还是认了出来,这个人是廖家的老a!
因为认出了老a,唐易又认真看了看另一个人,这才发现,这个人应该不是个男的,因为身形很像廖沫儿!
两人进了会所。
“廖家的人?难道洪波中了青煞蚀心符,也敢脱手那批翎管?”文佳听唐易一说,表情有些不爽。
“和廖家的人谈事儿,带俩高手就说得通了。”唐易也明白了,“我说,他们谈事儿,恐怕至少得一两个钟头吧?咱们还等?”
文佳摆摆手,“不等了,这厮要是舍命不舍财,我们也没办法,静观其变吧。”
唐易却道,“你答应老关帮人解决问题,如果翎管被洪波卖出去,可就不好找回来了!”
“我答应他是七七四十九天。”文佳却不紧不慢,“你不是和曾局联系了么?这里面变数很大,别着急,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被动,有时候就是主动。”
林娉婷却扑哧笑了,“文大师,我怎么觉得你和唐易呆久了,也跟着他学了毛病。”
文佳知道林娉婷说他刚才装逼,却笑呵呵看着唐易,“你看,你都有标签了!”
唐易知道,文佳看似轻描淡写,说不定已经掐算出了什么,“走吧!”
四人就此撤走。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儿,张路对木器厂加派了人手。根据预定的工期,张路也开始琢磨到时候该请些什么人,除了圈子里的,有些部门的有力人士也是必不可少的。唐易想了想,如果能把曾士银请去,倒是能镇镇场子。
曾士银是第二天上午到的,不过没和唐易见面,只是先打了个电话,说和刑侦局的人一起来的,下午要会同当地警方先开会研究一下。
曾士银到了,唐易心里踏实了一些,中午吃完饭,睡了会儿午觉。结果还没睡醒,曾士银的电话就又打来了。
曾士银告诉唐易一个消息:洪波死了!
尸体是刚刚在一条僻静小巷的大垃圾桶里发现的,脑部被钉进一根细长的钢针,整根没入,一针毙命。
这案子有点儿复杂。洪波是翎管和赌场案当中最主要的的嫌疑人,这一死,很多线索就断了。
唐易立即到了文佳的房间,敲开了门,发现房里的桌子上正摆着扑克牌,有的已经翻开了。文佳开门后又走到桌子旁边,盯着扑克牌,又翻开了一张。
“我去,你作为一代大师,居然还玩这个?”唐易叫道,“先停停,有重要的事儿!”
文佳手一抬,“先别说,让我算完!”
唐易心想,得,也不差这几分钟了,点了一支烟,看文佳翻牌。
桌上摆着的,是一整副54张牌,看来连大小鬼也不缺。文佳已经翻开了十三张,全是红心。
这时候,文佳又轻轻翻开一张,是黑色的小鬼。
文佳脸色一变,随即手指不知道在点画着什么怪异的方位,接着又翻开了一张,赫然是红色的大鬼。
文佳不再翻牌,转身坐下,“洪波死了?”
“卧槽,扑克牌也能算?”唐易当然知道文佳的手段,但没想到居然会和外行寻开心一样用扑克牌。
“你应该听说过叶子戏。”文佳笑道。
叶子戏是一种古老的纸牌游戏,源于唐代,有点儿像升官图,要用骰子,南宋时期曾经流传到国外。还有人认为,叶子戏是扑克和麻将的真正起源。不过,还是说扑克牌源出西方的说法更多
“听说过。你能算出谁下的手?”唐易摁灭了烟,“曾局说,一根钢针入脑,这手法,倒像是廖家的人。难不成是他们黑吃黑?”
“洪波就好比这小鬼,他死了,下一张牌就是凶手。”
这个唐易已经看到了,下一张牌,是红色的大鬼。
“凶手是红色大鬼?你的意思是幕后老板才是真凶?也就是白老?”
“如果白老就是幕后老板,那就是他了。”
“我们看到洪波和廖家的人接头了,死因又是这样,廖家的人应该更可疑。”唐易沉吟。
文佳笑了笑,“谁更可疑,并不重要。或许,白老就是要这廖家的人更可疑。”
唐易想了想,“这次只死了洪波一个,那俩高手却没什么消息。按说,如果昨天谈妥,今是交货,洪波还应该带着这俩人和廖家的人见面。”
“所以,昨天未必能谈妥,说不定本来就不可能谈妥。而今天,也不一定和廖家的人见过面。”文佳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