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公公被他夹带着寒气的眼神盯着,身子一凛,忙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了。
并且解释:“大皇子,奴才从明玉殿来找皇妃那会儿,真不知道夜谷主会去天牢看三皇子,还落进了顾流云的圈套。老奴本来想查清楚顾流云在宫外的底细,再来禀报大皇子,但是小海子瞧见她和夜谷主不对劲,老奴等不及了才来玉泉宫禀报皇子妃。”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夜谷主竟提前一步去了天牢,中了顾流云的奸计,老奴没有早点禀报大皇子,才会害得皇妃这样。”
谷公公又气又恼:“那个顾流云真是有手段,老奴提醒过帝君,大皇子妃肚子里怀着小皇孙,被那个顾流云三言两语挑拔,让帝君以为大皇子妃和皇孙忤逆,帝君在气头上,便没有搭理跪着皇子妃和皇孙。”
“本王不怪公公,星儿已经告诉过本王,皇妃要跪在御书房外为夜离求情,公公提醒过皇妃会激怒父皇。”
大皇子叹气:“父皇真是越病越昏聩了,要不是念在母后的份上,本王真是不想管陶滇朝务这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本王这些日子将他们母子丢在玉泉宫不管,劳累奔波,难道不是为了陶滇的朝政吗?可是,本王在替父皇分忧时,却连自己的皇妃也护不住。不管是凌云还是大漠,都有本王的一席之地,本王并无君临天下的野心,何苦还留在陶滇?”
谷公公被大皇子的话吓到了。
大皇子竟动了离开陶滇的心思?
也是!
大皇子用几万兵马,打下了整个大漠,大漠的小皇帝才被他扶上位,还在他的囊中。
还有凌云国。
听说凌云国的新帝,是以前的越王府世子,是皇妃药庄的一个管事,是大皇子把控凌云朝局,将越王府世子扶上了帝位。
这些日子大皇子帮着帝君打理朝政以来,陶滇朝堂积压以久的弊病去之六七。
以大皇子的手段,若是将这天下交到他手上,一切定然井井有条。
他是帝君身边的老人,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帝君虽怪大皇子忤逆,也极为看好大皇子这个储君,以为他是陶滇新帝最适合的人选。
为了陶滇的天下,为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姬家和太后,大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千万不能生出离开陶滇的心思。
帝君盼了一辈子,没盼到皇后归来,终于盼到了皇后的血脉。
如果大皇子一走,帝君就真的要油灯枯尽,再也支撑不住了。
谷公公苦口婆心劝他:“大皇子,这万万不可。帝君这些年并不沉迷女色,心里惦念的也只有皇后,顾流云能如此惑君,一定是修习了邪术,先帝在时.......”
谷公公费尽三寸不烂之舌,在说服大皇子改变主意时。
星儿和姚青就隐在不远处的屋檐下。
星儿问身侧的姚青:“你以为,这个谷公公有没有古怪?”
“老奴暗中跟着他,没瞧出什么端倪,要不就是他忠心耿耿,要不就是他大奸大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