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上他眸子里的杀意,阮国公脸色苍白,一阵摇摇欲坠:“皇上知道了……”
“知道什么?朕什么都不知道!朕是先帝的龙嗣,朕是凌云国的帝王。倒是舅父,舅母刚刚故去,为何不替她守灵?莺莺表妹秀外慧中,为何不肯送她入宫做朕的皇妃?舅父这些年为了我们母子,做下不少事,一直隐在朕的身后,深藏功与名。”
龙轩一下掐上他的脖子,神色狰狞:“舅父可愿意替朕去西天取经,保佑朕的江山千秋万代?”
“皇,皇上…...”
龙轩手指捏拢,阮国公一张脸憋得通红,再也喊不出声来,看着阮国公在他手掌心里挣扎,他眸子里的红光也更盛了。
眼看着阮国公的脸色渐渐泛紫,这时候书房外传来易朝阳的声音:“太后娘娘,皇上吩咐微臣,任是谁也不能擅闯御书房。”
“放肆!”
太后声色俱厉:“谁给你的胆子拦哀家?”
“太后,微臣是奉命行事!”
“你一个翰林院七品编修,不过是仗着阮国公府提携才有今日,真当以为能做几句诗,就是朝堂的肱骨重臣?”
太后眸子里迸出一抹冷意,吩咐一旁的桂嬷嬷:“将人给哀家拖下去!”
桂嬷嬷带着人对付易朝阳时,太后气势凌厉,一脚踹开了书房门。
“皇上在做什么?”
听到身后的动静,龙轩手松开,阮国公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栽倒在地。
他扭过身来,一脸幽寒看着太后:“朕在做什么,母后不是都看到了吗?”
看着栽倒在地的阮国公,太后一张脸瞬间面如死灰:“疯了,疯了,皇上不能这么对他……”
“为何不能这般对他?”
龙轩的眸光幽寒入骨,冷笑一声:“是朕杀了他泯灭天伦?还是母后舍不得他?泯灭天伦之事,母后都做了,朕又如何做不得?”
“皇上疯了,哀家,哀家……”
太后一步一步朝倒地的阮国公走过去,眸子里盈着水雾,一身悲凄,直到阮国公在她的搀扶下,重重咳出了色,她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丝血色。
她眼泪如雨倾盘而下,不顾一切抱住他:“你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龙轩终于知道,先帝驾崩前,意识浑浊时,看他的眼神为什么那般嫌恶了?
失去理智的太后,重重咳出声回应太后的阮国公,眼前的一切,印证他心内的猜测。
看到这一幕,龙轩摇晃了一下身子,撑着御桌,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给朕滚出去!”
“皇儿,你当真要这么对母后?”
“要朕如何对你?”
龙轩蹲下来,拣起地上那副画像,重重砸到太后身上:“母后是想让天下人知道,护国寺和尚是怎么升天的?还是让天下人和朝臣知道,朕是孽种,从一出身就肮脏不堪,一身罪恶?旦凡母后为朕着想,阮夫人刚断气,阮国公昨晚为何会奉召入宫?一晚上留宿长春宫?”
“母后将朕推到悬崖边时,可疼惜过朕这个儿子?母后召阮国公入宫一夜,又可曾想过会将朕推入万劫不复?北疆大军即将班师回朝,这个时候,母后是嫌不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