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禁气!
她说点什么好呢?
这个阮老太太,为了要挟她,还将伺候的宫女太监给谴散了,结果被气晕过去,也没有目击证人,只能被她白气了。
她刚刚说阮老太太的心疾之症,再气怒攻心晕厥过去神仙也难救,这话真的没骗她。
太后寿宴还没有开席,阮老太太这么快晕厥过去了,多不吉利啊!
要瘫回家瘫去,省得让人以为她欺负老人家。
夜染蹲下来,取出袖笼里的银针,好心替她行了一回针!
这下好了,这老太太今儿能吃到太后寿宴,回府后过几天一动怒也能好好瘫痪在床,省得乱出来蹦哒,一天到晚想着替她家嫡孙女儿抢人家的夫君。
夜染取了银针后,阮老夫人悠悠醒转:“你对老身做了什么?”
“老太太真是糊涂,有些是非不分啊,你那么爱动气晕厥过去,我好心替你行针救你一命,你倒是怨上我了。”
触上夜染那一脸灿笑,老夫人心里堵是慌:“你有那么好心?”
夜染二话不说,从袖笼里取出银针来,在阮老太太眼前张扬的晃了晃。
阮老太太吓得脸色惨白:“你,你个粗鄙泼妇,要,要做什么?”
夜染疾言厉色:“要了你的命!”
话音一落,举起银针,要往她身上狠狠刺去。
阮老太太吓得惊声尖叫:“啊,救命!”
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听到动静,推开屋门冲了进来。
夜染收了银针,叹一口气:“算了,老太太总归是不信我这个乡野大夫,也是,老太太是阮国公府老夫人,是世家贵胄,民妇不过是一介乡野大夫,如何有资格给阮老太太行针诊脉?”
“但是,医者父母心,民妇虽是乡野大夫,也是遵从医德之人。”
夜染好心劝她:“民妇要提醒老太太一声,您老的心疾之症已病入膏肓,若是不肯让民妇行针,回到府上恐怕要彻底瘫痪在床,那时候就是太医令他老人家出手,恐怕也治不好老太太了。”
夜染变脸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阮老太太彻底傻眼。
她刚被这个粗鄙的女人气晕过去,又被她拿着银针要挟恐吓,打死她也不能再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这个女人仗着能给皇上诊病,就是太后为了皇上的龙体,一时也拿她无可奈何。
她真要对自己做了什么,太后也不会为了替她出气,将夜染给处置了。
有太监宫女在,想来这贱人也不敢拿她如何。
她决不能再动怒,给这个女人可乘之机。
阮老太太压下心里翻腾的怒火,阴阳怪气道:“老身就是彻底瘫在榻上,也不敢劳烦夜大夫。”
但愿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以后还有这个骨气!
夜染听到她这话,笑出了声。
阮老太太又气血上涌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
夜染眉开眼笑:“老太太一身好风骨,令民妇十分钦佩啊!”
她笑成这样,阮老夫人顿时感觉一阵脊背发凉,她晕过去的时候,这个女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不行!
她得找太医院的大夫好好瞧瞧,别被她在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