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次要易朝阳帮着递信入宫给皇上,哪就非他不可?
是她借着递信一事,让阮国公与易朝阳生了隔阂,让易朝阳不卷入这场漩涡中。
看似绝处无路,终究有一天会柳暗花明!
易老太太出现在长春宫中,让夜染知道,易朝阳是等不到北疆大军班师回朝那一天了。
长春宫嬷嬷引着夜染还在殿外,便听到了殿内的笑声。
夜染跟着嬷嬷一转进门,看到正殿上首坐着的太后和阮国公老夫人聊得兴起。
见夜染进来了,太后笑得和蔼可亲:“可是夜大夫来了?”
夜染福了福身:“民妇见过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早听太医令夸赞过,夜大夫医术精湛,哀家今日总算见着了。”
太后夸赞了一句,阮国公老夫人接口:“夜大夫神医的名号,名扬京城,老身还去本草堂医馆请她把过脉。”
“听说夜大夫是西陵州泽城人士,说起来也是有缘,今日与老身一起入宫赴宴的易老太太,也是西陵州泽城人士。”
阮老夫人慈眉善目笑了笑,扭头问身边伺候的丫鬟:“他乡遇故知,人生幸事。易老太太人呢?”
“禀老夫人,易老太太第一次入宫,净手后找不到人了,奴婢已经让人去找,很快能领了来。”
皇上软硬兼施拿她无可奈何?
太后是在用易家的事提醒她,身在皇城,便逃脱不出皇权的拿捏。
不就是想用素荷身败名裂,来拿捏她吗?
既然如此,夜染也要提醒提醒她们,她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不用找了,刚刚嬷嬷引我来见太后时,在游廊上撞见过。说起来,当初在梧桐岛,民妇的确与易老太太有一面之缘,只是刚刚撞见了,她竟不识得民妇了。易大人如今是翰林院编修,易老太太成了官太太,未必还能认出民妇这等粗鄙之人。”
被她直接点明了意图,阮老夫人脸色一滞,尴尬的笑了一声:“只一面之缘,夜大夫能记得如此清楚,当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阮老夫人这话没错,民妇的确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身为大夫,时常要记些药方子,还有针法穴位,替皇上诊病时才不会出了岔子。”
夜染笑得如沐春风,她这话一出口,不但阮老夫人脸色僵住了,就是太后脸色也僵硬了几分。
还敢用素荷来拿捏她?
也不想想,她手上可是握着皇上的性命。
她们敢拿捏素荷,她夜染就敢拿捏皇上。
今儿是太后的寿诞,她们不怕添堵,她怕什么。
看着她们僵住的脸色,可见心里堵得有多慌,夜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对了,民妇还记得,上次阮老夫人上本草堂赔罪时,民妇替老夫人把过脉,不宜气怒攻心。听说因为百里家菊姨娘一事,老夫人气怒之下晕厥了过去,瘫痪在床。可有此事?”
阮老夫人和太后面面相觑,惊得瞠目结舌。
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仗着能替皇上诊病如此肆无忌惮?
阮老夫人感觉血气上涌,一阵头晕目眩。
太后气得宽袖下的手颤了颤,冷声喝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