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太后的寿诞了,这是个大日子,显赫的诰命夫人,还有皇亲国戚入宫贺寿,是能坐马车入宫的。
也因为如此,龙天打算在太后寿诞这天,安排幽王和阿松出宫。
阮国公这些天将宫外翻个了底朝天,夜染的意思是,让幽王和阿松出宫后,住到京郊五皇子府去。
那地方连着绵延山脉,真有个什么,也好躲避。
谷管家在五皇子府后山凿了一处岩洞,府中有秘道通向那岩洞,府上不缺药材,再加上唐云哲替阿松调养身子,他们也好养精蓄锐。
明天人要出宫了,夜染交代了几句,要替阿松和龙幽把脉。
她一凑近,龙幽弹开来一步:“哪像阿松是个病秧子,爷子身子骨好得很。不是皇弟说你,皇嫂啊,你也知道皇兄是个什么性子,他就是一醋坛子,每次你跟咱们多说几句,他那眼神冷飕飕扫过来,要在我们身上剜个洞。爷还想多活几年,皇嫂离我远点……”
以前他在秀水村怎么不知道避嫌?
他皇兄越嫌弃他,他越往她和月儿跟前凑。
钟驼头将龙天叫出去后,他好半天没有回来,夜染懒得理龙幽,上园子里找幽王说的醋坛子去了。
她刚转过荷池,隔着树丛远远看到,龙天和成公公隐在未央宫门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她转过树丛,成公公已经闪身出了未央宫。
夜染走近,龙天微蹙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本王不过离开染儿视线一会儿,你一刻也等不及找来了。”
“王爷,脸呢?”
夜染在他的俊脸上掐了一把,问:“成公公来未央宫做什么?”
“为了皇弟和阿松出宫一事,事情有了变动,林头领触怒了皇上,被罚回府闭门思过,这几日不会在宫中当差,咱们的计划要变动了。”
夜染去过承明殿几次,知道成公公将林头领拿捏得挺好的。
不然那次林头领不会连阮国公也敢拦,成公公恰好又不在承明殿。
她开口问:“林头领一向办差得力,承明殿那个是多疑的性子,喜欢林头领那种忠心耿耿的。他如何被皇上罚了?”
龙天看向夜染,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在皇上面前提了鸭头二字。”
夜染:“……”
她那天看林头领不识好歹,非要拦着她出承明殿,就给他挖了个坑。
没想到林头领还真就往坑里跳了!
且还是在她和龙天打算安排幽王和阿松出宫的时候,这个坑,等于将自个给坑了。
触上某王脸上戏谑的坏意,夜染一拍脑门:“林头领的脑子,好像不怎么会转弯啊!”
“你闯的祸事,只怕要你想法子送幽皇弟和阿松出宫了。出了上回承明殿那事,阮国公那只老狐狸想抓住潜入宫的毒王,加重了宫中巡卫,钟叔他们要将幽皇弟和阿松一起送出宫,如今有些难了。”
龙天无奈:“本想藏在御膳房采办的马车里,将人弄出宫去,如今换了禁卫统领,却是有些不好办。从入宫的诰命夫人身上入手,百里家也没有女眷……”
夜染打断他:“那,长公主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