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莺面色平静:“父亲这话,另有深意吧?”
“是!”
阮国公叹一口气:“为了百里炎,你已经耽搁了好些年,莺莺,你豆蔻年华押在了一个人身上,到头来结果如何?他并没有珍视于你,既然如此,你何必执意走那一局棋。ωδ何不另僻溪径?”
阮莺莺捻着一颗棋子,眉头轻蹙,似在琢磨着阮国公的话。
她从见到那个少年护着嫡妹,小小年纪时已芳心暗许,恨不得她才是那个得他相护之人。
她想要那样一个全心护着她的夫君,吃食冷了替她吹凉,事事挡在她前头,她不高兴是时会哄着她笑。
百里炎对他的嫡妹便如此!
似乎,这天下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眼里只有他嫡妹。
她想有一个这样的夫君,眼里心里只有她。
那时候她想着,总有一天,他嫡妹会嫁人,到时候她就能成为那个替代她嫡妹的存在。
然而,她错了!
一等等了那么多年,他嫡妹香消玉殒,似乎他的心意也没有改变过。
哪怕是她站在他面前,他似乎也看不到她的存在,她永远入不了他的眼。
这么多年痴求而不得,要另僻溪径了吗?
阮莺莺沉吟片刻:“父亲说的是上回来府里的易状元吧?他诗才惊艳,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才子,只是他那个母亲,到底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还有,祖母已经派人调查过,他家中已有娶妻,是寻常女子也罢了,偏生是萧家的人。”
阮国公接话:“萧家的人又何妨?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易朝阳要飞黄腾达,能依仗是翰林院掌院士,可不是已经辞官归乡的萧老爷子。”
“萧老在天下学子中有威望,却在京城已无实权。哪及得上咱们家世代功勋,父亲如今还是翰林院掌院士,萧家如今的确不足为惧!”
阮莺莺开口:“父亲不必害怕女儿在一条路上走死,答应出手拦住本草堂那个女人时,女儿已经想过不在一棵树上吊死,要另僻溪径。这么多年来,我空有一腔痴心,百里炎却将我的痴心贱踏在脚下,女儿又不傻,不会再记挂着他。”
阮国公高兴得摸了几把胡须,欣慰道:“好啊,你能想通,为父再高兴不过,为父的莺莺真是长大了。皇上要培养新势力,极为看重易朝阳。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嫁给易朝阳,为父必定送他一片锦绣前程,到时候你是诰命夫人,他一辈子也只能捧着你,不敢轻视你。”
“父亲糊涂!女儿何曾答应过父亲,要嫁给那个人?”
阮莺莺摇头:“那讨厌的老太太,女儿不担心拿捏不住,咱们国公府是什么身份,可不能传出一个跟人抢夫君的名声。”
“为父何曾敢让你受委屈?你嫁过去前,为父一定替你处置干净了!”
阮莺莺追问:“那父亲如何处置?”
“萧家早已落魄,远在西陵州,在这京城已无立足之地,能护着她的骁王妃昨天已经入宫了。”
阮国公轻蔑道:“莺莺,那不过是一个嫁过公孙世子的弃妇,为父只要略施些手段,有的是法子将她搓圆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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