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轩想解释,他身边的姚叔并不在京城,但怕夜染起疑,终是叹了一口气。
“朕没有对龙松下毒,本草堂什么毙命的老妇也不知情,你等着,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扭身出屋了!
他一走,夜染感觉一身虚脱了。
她刚刚盛怒之下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她是疯了吗?
皎洁的月色,洒在姜府孤寂的园子里。
月华如银霜,却遮掩不住龙轩脸上的阴沉,林头领跪在地上,不远处传来府中下人受刑的惨叫声。
“皇上,卑职当真不知越王府嫡次子如何中的毒?”
林头领一阵头大:“府中下人苛待嫡次子是有的,但给他下毒一事,皇上没有交代,卑职万万不敢撤自做主。”
“他的确已经中毒了,骁王妃以为是朕所为?她在恨朕!”
龙轩的声音里没有起伏,神色淡淡瞥了一眼林头领:“查不到越王府嫡次子如何中的毒,质子府所有人提头来见朕。”
林头领只感觉倒了血霉,看押质子,替皇上办这桩差事再简单不过,竟还出了岔子?
皇上也是奇怪,骁王妃说那些冒犯的话,都够死一百次了。
然而,皇上非但没有怪罪于她,还大张旗鼓非要查清楚越王府嫡次子如何中的毒。
触上龙轩清冷的眼神,林头领一阵脊背生寒:“卑职领命!”
“咳,咳……”
龙轩离开不久,阿松颤动的身子没抖得那么厉害了,他紧闭的眼眸微微打开一条缝来,声音虚弱开口。
“染…姐姐…,是我,连,连累你了,我,听到了,你不该,该为了越王府,那样…..那样说话…..”
阿松指的是她对龙轩说越王战功赫赫、功高盖主,才会招来横祸,越王府嫡次子有什么罪那番话吧?
借着灯火,夜染看清楚他脸上的青紫像是撤了些,嘴唇也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你先别说话!”
他醒了,让夜染很是惊喜,手搭在他脉搏上:“百草药庄的神药,果然能替你暂时压住身上的毒,只是在找到解药前,每个月要发作一次。”
阿松沙哑的轻咳几声,夜染马上倒了水过来,扶他起身。
阿松喝完水后,果然气顺多了,虚弱的冲她一笑:“我和阿哥…..死里逃生,本是将死之人……染姐姐不该为了我……”
“我那也是一时气怒,你不知道,你中的毒跟月儿上次一般凶险,我……”
夜染握紧他的手,哽咽失声:“当初离开梧桐岛,我答应阿柏将你带百草药庄,来了京城后,局势逼人,我只能看着你困在这像笼子一样的姜府,心内煎熬。傻瓜,不要再说什么连累的话,你忘了,你和阿柏是我的弟弟,是一家人,便要守护相助。”
“守护相助?”
阿松说了这么多话,像是用尽了力气,虚弱的冲夜染一笑:“有家人真好,染姐姐,我要是死了,你别伤心……”
他躺下后闭上眼睛,唇角还勾得一丝笑意。
夜染替他掖好被角,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轻声开口:“我怎么会让你死?我答应过你阿哥将你带回去,定会言而有信,我会尽快替你找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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