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的,早已不是儿时那个善良的芷儿,也不是那个以前倾尽所有,为她谋取天下的芷儿。
更不是那个喊着轩哥哥,对他一片情深的女子!
她如今是他的皇后。
能盯梢他这个皇上的好皇后。
柔弱在这个女人手里,是不是已经成了对付他的手段?
“皇后的身子还没大好?”
龙轩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既是身子没好,该在凤栖宫好好养着,母后寿辰一事,就交给金夫人和淑妃来操办。”
长春宫人走了后,太后握着手上的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用盖子拂着茶水。
“元宝,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
元宝顿了顿,突然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这不是折杀奴才嘛,皇上哪里是奴才能议论的?”
“瞧你慌的?那天哀家罚皇后跪在长春宫外一夜,皇后晕倒了,皇上疼得跟什么似的,马上传召了太医去凤栖宫不说,还恩典了皇后出宫,下旨让太医令去侯府替世子诊病。这后宫的帝王啊,说是雨露均沾,为皇家开枝散叶,可帝王也是人,谁都有心尖尖上的人,皇后在轩儿心里到底有些不同。”
太后脸上染了一抹怒意:“哀家自问待她不薄,她为了公孙侯府,在护国寺竟敢算计到哀家头上?只让她在长春宫外跪一夜,煞一煞她的威风,还算罚轻了。皇上那般护着她,她今日来请安,与金夫人商议哀家寿辰之事,哀家这才给她几分薄面。”
“哀家已经给皇后几分颜面,皇上却借着寿辰,捊了她的管事权,这让哀家有些看不清了。”
太后将茶盏搁在桌上:“你一向是个机灵的。说吧,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哀家恕你无罪!”
元宝起身,小心殷勤道:“近来公孙侯府闹得也太不像话,丢尽了宫里的脸面。”
“不是这个!”
太后摇了摇头:“皇上要真为此事迁怒皇后,也不让传旨让太医令去替公孙世子诊病。”
“瞧奴才这个笨脑子,太后娘娘猜不出来的,奴才这等蠢笨如猪的人,又怎么猜得出来?”
元宝懊恼的拍了一下头,一脸献媚道:“不管皇上怎么想的,太后娘娘是皇上最敬重的人,这份尊贵是宫里头一份,谁也掠不过太后头上去。”
“你啊,就是嘴甜,长得一张巧嘴。”
太后叹一口气:“皇后到底是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哀家倒不是定要究根揪底。金夫人是个能干的,可惜是商家出身,到底眼皮子浅了一些。淑妃倒是出身士家大族,百里家是先帝在时的重臣,可到底折损了一个嫡女在宫里头。不管是百里朝,还是在刑部任职的百里炎,都是重情重义之人,百里家折损在宫里的神医,这是他们心口一根刺。”
元宝在一旁小心的问:“太后娘娘是担心扶持了淑妃,百里家不是一心效忠于皇上?”
“罢了,朝政之事,不是哀家该操心的。哀家寿辰将至,护国寺就不去了,留在宫里赏赏花喂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