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的恩客激动,雅间内的众人也激动不已。
“李兄呈上去的诗词就是写美人儿的。”
“一定又是李兄的诗词无疑了!”
“恭喜李兄了,抱得美人归……”
众人都忙着恭贺李升时,嬷嬷看着雅间的方向,李升更激动了。
这时候嬷嬷开口:“恭喜公孙世子,公孙世子的诗词,甚合含笑姑娘心意,没想到世子如此藏拙,含笑姑娘说相见恨晚,恨不能早些结识世子……”
雅间内所有的人瞠目结舌,怎么会是他?
高台下的恩客们,也吃惊得不行!
公孙世子?
怎么会是他?
他纨绔的名声倒是如雷贯耳,哪有什么才名?
听说在西陵州搂着猪拱了一夜,此事公孙侯府和皇后虽压了下去,但他的威名在京城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
就是因为如此,公孙侯府要替他说亲时,京城的高门大宅如避蛇蝎。
亲事不顺,他才越发放纵了,成了醉月楼的常客。
本来以为公孙家太宠纵,才养出了这么一个纨绔,从前些日子出了护国寺那桩丑闻后,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做母亲的不端,也难怪做儿子的会干下那些荒诞之事。
一个这样的人,哪会做什么诗词?
看着公孙昭要奔下雅间,往楼下去,李升面色阴沉喊住他:“表兄先等等。”
说完,他依在凭栏处,冲楼下的嬷嬷开口问:“嬷嬷,此事想来是有些误会,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含笑姑娘抽中的,的确是公孙世子的诗词。我家姑娘还说了,写得出这样一首诗词的人,必定是个内心高洁之人,令她十分仰慕。”
仰慕?
公孙昭这种人还值得仰慕?
李升在家里被李老太太捧在手心里宠着,如今被一个声名狼藉的公孙昭比下去,触上雅间内众人的目光,再触上楼下大厅客人的目光。
他忌火中烧,想到公孙昭用一个死人恶心他的事儿,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讥讽的笑出声来:“我表兄大字不识几个?如何会做诗词?哼,以我表兄的名声,这诗词还不知道从哪儿抄来……”
李升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说他大字不识几个?说他名声差?
以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如今公孙侯府出了些事,就跳出来要踩他几脚。
不等他话说完,公孙昭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朝他脸上甩下去。
李升捂着火辣辣的脸,感觉里子面子都丢尽了,气恼攻心:“公孙昭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李升你这种小人,公孙侯府荣宠时,你像条狗似的跟在我背后摇尾巴,我娘被人陷害自尽了,你恨不得跳出来踩我几脚。”
原来,在公孙昭眼里,一直拿他当成一条摇尾巴的狗?
李升哪受得了被这么羞辱,喝了些酒酒劲上头,已经丧失了理智,朝他大吼大叫:“你娘自尽?你娘是在你屋里死的,你爹还将她身边的莲儿赏了你……”
这种事情,李升怎么知道?
他怎么敢说?
他不能让人知道母亲怎么死的……
公孙昭已经彻底疯了,朝李升狠狠撞过去,他用的力气太大,李升靠着的栏杆应声而折,两道人影重重往楼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