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幽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士家大族的闺阁小姐想要嫁给他?
竟被一个女人说成肾虚不举。
若是传出去,还不被皇兄笑掉大牙。
谁让他起了坏心思灌醉人?
恶心死他!
夜染才不管幽王铁青的脸色,还有握住酒杯青筋毕露的手,专挑戳心窝子的话刺激他,在他的忍耐到了极致时。
夜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扶住额头。
“怎么这么晕啊?”
说完,重重栽倒在桌上。
“总算醉了!”
幽王一口气快憋死了,重重一捶桌子:“气死小爷了,小爷一世英明,竟被她说成肾虚不举……”
不等他说完话,被吓坏的美人儿,在一旁讨好道:“爷只管宽心,奴家什么也没听到,不会将这位公子的话往心里去,更不会将昨夜爷在奴家那里睡了一宿,什么也没干的事儿说出去。”
天雷滚滚啊!
他这就是跳进大泽河也洗不清了!
他不碰这些个青楼里的女人,是想将初次留给未来的王妃,哪是他肾虚不举?
被这个女人越描越黑,怎么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
幽王气得将桌上的酒杯往地上重重一砸,怒吼一声:“滚!”
从顾总管那里,得知染娘要送陆俊入贡院,想来今晚是歇在泰安客栈。
趁着这个机会,龙天潜入冯府,一晚上都守着小月儿。
还有一个时辰,要天亮了!
他正准备离开,这时候月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嘟哝着拽住他的手臂:“爹爹,不走,是不是不要月儿了?”
殷天惊了一跳!
听小人儿呼吸很是均匀,知道她这是在做梦。
果然,
小月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在梦里甜笑出声:“爹爹最好了!”
说完,又翻个身睡着了!
他的小人儿,连睡梦中都是如此招惹人疼。
该死的玄诚老道,最好他说什么避开一步历劫的鬼话是真的,否则生生将他和染娘月儿分开,他真想拧断他的脑袋。
眼看着天色不早,殷天眷恋不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口。
这才从窗口一跃而出,踩着冯府屋顶的瓦,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几天秋闱,城禁森严,夜晚出入城门十分不便,他暂时栖身在金凤楼一处僻静的内院。
金凤楼离贡院近,在秋闱期间,他暂住此处,很方便行事布局。
殷天一身夜行衣,从后院翻墙入了金凤楼内院。
以他的功力,还是没有发现,隔着一堵围墙,黑暗中无声无息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离叔!
染娘从府城街离开,他睡下后,一直不曾安心。
她身上的凤凰命格,让她从出生时便魂魄分离,因而生来痴傻,受尽了村人白眼和陈家的欺负。
好不容易魂魄归位,二魂合一,偏偏又情根深种。
一想到白天在泰安客栈门口,看到马车里的人影,离叔感觉染娘这个相公,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这孩子跟着紫芸吃过那么多苦,若是再遇情劫,如何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