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会关了铺子?”
青杏一下马车,见大门紧闭,急得直跳脚:“染姐姐,我去找夫人……”
铺门紧闭,陈柳儿突然不见了踪影,夜染也很着急。
但看清楚从屋侧转到铺子门口的影子,见那两母女被丫鬟簇拥着,一身的花团锦簇,就已经知道陈柳儿去了哪里。
“不用了,你家夫人暂时不会有危险。”
本以为,将陈柳儿带来泽城,彻底与秀水村断了音信,陈贵一家的事情,不会被她知道。
终是她疏乎了!
夜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一步一步朝李春花和陈思草走过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离叔,突然问青杏:“那两人是谁?”
青杏乍一看李春花和陈思草,两眼冒烟,冷不防被离叔这么一问,她才回过神来。
“是染姐姐的后娘和妹妹,她们一家子都是吸血鬼,我家夫人一定是见她们来,吓得躲起来了。”
青杏气愤难平一把掀开帘子,往马车下跳:“她们一定又想来讹诈银子,我去帮着染姐姐。”
是欺负染娘,她怀着身孕时将她赶出陈家的人?
是将小月儿绑起来,狠心将染娘推进水里的人?
染娘真是心善,竟然能容忍害了她和月儿的人活到现在。
他一向睚眦必报!
陈贵一家人去屋空,他无可奈何。
但如今犯在他手上,那又不同了!
离叔阴晴不定看着远处的李春花和陈思草,眸子里闪过一道阴挚的光。
夜染气势凌厉,一步一步逼近陈思草和李春花。
陈思草和李春花,身穿绫罗绸缎,头上簪着几支光闪闪的金簪子,原本气势十足。
夜染一身素衫,头发用木簪子斜斜一挽,明明只是穿着普通,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过来时,陈思草和李春花,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压迫。
一段时日不见,这个贱人变化真大!
李春花推了一把陈思草,紧张道:“草儿……”
“娘怕什么?咱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一想到夜染这个贱人倒霉,她才能亲近她的殷公子,陈思草挺直了背脊,冷哧一声:“贱人,你当真心狠手辣,将自己的爹和亲奶送进泽城大牢,只有你做得出来。我来是告诉你一声,咸鱼也有翻身的一天,对面香茗坊是我开的,你害了爹和奶,还让柳儿姑姑蒙在鼓里,她不会再帮你看铺子。”
这话听着真痛快,终于有一天,能在这个贱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李春花在一旁帮腔,激动着指着香茗坊道:“草儿背后东家可不简单,香茗坊第一天开业,你这香茗轩就关门了,这回南街上的人都看了一场笑话。贱人,你等着你的花茶铺子倒闭……”
“青杏,你怎么看铺子的?”
夜染训斥跑过来的青杏一句,突然一扬手,不等李春花说完,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耳光十分清脆响亮!
她教训一脸懵的青杏:“我花了银子,是雇你来看铺子的,铺子门口来了几只苍蝇嗡嗡,几巴掌拍死了就是,你不该劳师动众喊我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