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塔内,早有小沙弥引着夜染和月儿,在茶桌蒲团前坐下来。
“两位施主先在此稍等片刻。”
安顿好了夜染和月儿,接引的小沙弥,这才引着离叔往楼上走:“施主,请随小僧来。”
离叔一走,夜染的目光落在桌子的茶杯上。
男女有防!
离叔替一禅法师取蛊,他们在一旁看着多有不便,在下边等着也无可厚非。
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怎么解释?
难道刚刚,一禅法师这儿有客人?
夜染有些失神,月儿摇晃了一下她的衣袖:“娘亲,看!”
跟着月儿一仰头,见头顶的石壁上,刻着千万尊佛像。
石室内很空旷,不仅是头顶,塔内的四壁也刻着很多神态各异的佛像。
等夜染牵着月儿细细的看了一圈,离叔从楼梯石阶处转下来。
离叔入二层佛塔内,不过才一柱香的功夫吧!
唐云哲说一禅法师体内是死蛊。
这么快取出来了?
夜染迎上去:“离叔,已经好了?”
“一只小虫子,不用费多少功夫。”
离叔看向夜染:“我出手,从来不会两手空空,染娘,去问那秃驴要诊费吧!”
夜染:“……”
在泽城本草堂,还有在梧桐书院,离叔哪一次出手是索要了诊费的?
唐云哲为了研制毒门那张药方子,三日三夜不曾合眼。
可见,有了悔过之心!
他费尽心思,才请来离叔替一禅法师取出体内的蛊虫,唐云哲如今是药庄的人,这一趟不能白来了。
夜染心里有了打算,朝离叔点点头,牵着月儿上了二层佛塔。
一转出楼梯,佛塔内还是空荡荡的一片,不同的是,屋子里摆着一个大蒲团,一禅法师端坐于蒲团之上。
“施主来了!”
上次在华兴寺,玄诚道长扶着一禅法师出现时,他已经被折磨得气息虚弱,身上光华不再。
将养了一段时日,离叔又替他取掉了他体内的蛊虫。
他身上的气韵然不同了!
夜染一上楼梯,触上那双眸子,便感觉他的眼睛里隐着日月星辰的光华。
他一开口,仿佛有空灵的气韵,在佛塔内回荡。
尽管知道,一禅法师有一张与唐云哲一模一样的脸,夜染还是被他的容颜,还有那般从容出尘的气度,震撼住了。
“小施主,请移步过来!”
一禅法师朝月儿招招手,月儿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他将手上戴的一串佛珠取下来,替月儿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这才从袖笼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这块玉牌,与施主有些因果,方外之物,贫僧不便戴在身侧,便赠与有缘人吧!”
“佛家道家都讲因果,有因必有果,了却因果,方得大道。”
夜染不去接玉牌:“染娘知道,法师要了断因果的玉牌,必定十分贵重,是难得之物。一禅法师将玉牌送给染娘,是为了却这段因果吧?”
一禅法师微一失神,然后点点头。
夜染点破:“法师要了断因果,却将玉牌给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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