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洪爷手下的跟班,洪爷县衙有路子,跟你们当官的称兄道弟,都是自己人,别抓我,别抓我……”
“孙大人为官清廉,一心为泽城百姓,怎么会跟你们这种欺压鱼肉百姓的土匪恶霸称兄道弟?”
外面,孙朝已经带着人,将章开元的跟班全部抓起来。
一听到他们说在县衙有路子,跟当官的称兄道弟,不由得火了。
“没想到啊,孙大人治下一片清明,泽城竟然还藏着你们这种欺压百姓的恶徒?全部抓去泽城大牢关着。”
孙朝想着,人弄进县衙大牢,洪爷是何方神圣,一定能弄个清楚明白。
他带人进来屋子,将昏死过去的章开元,像拖走死狗一样拖走了。
走的时候还朝夜染福了个身:“夫人,还有要犯要缉拿,孙朝先告辞一步。”
何花花与章开元缠斗时,手臂被刀子扎伤了,还在渗血。
夜染穿的是绸布衣裳,看薛征身上穿的袍子是棉布衫子,命令他:“在你身上扯一块布下来,我要替花花包扎伤口。”
瓜田李下之嫌啊!
何花花是有夫之妇,薛征涨红了脸,退后一步:“为什么是我?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别废话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再不给点布,我让阿柏将你赶出药庄去。”
这女人,这女人……
薛征都要气死了,他跟来救人有什么错?
这女人好像猜到了什么,处处拿阿柏来要挟于他。
但偏偏,一双小主子还真是他的软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薛征委屈兮兮撕了一块布条下来。
看着他袍子短了一节,再看他一脸被人羞辱的表情,夜染实在忍禁不住。
一边替何花花包扎伤口,头也不抬问薛征:“你没去青街柳巷找过姑娘?没跟你主子家的那个姑娘交好?”
“你,你,你……”
薛征简直受不了这个女人,要不是小主子交代过,要以她为尊,甘愿为她所用,他真要撂挑子走人了。
饶是如此,也闹了个大红脸,气是语无伦次,不满的哼一声,去屋外等着了。
夜染和孙一尘陆永明交换了眼神,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一尘只感觉这样的夫人很好相处,陆永明却是埋怨夜染一句:“染娘,薛大哥这么老实的人,你也忍心戏弄他。”
“这不是为了花花吗?打趣一下薛征,花花伤口不疼了!”
何花花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夜染暂时扎针替她止了血,还要回本草堂上药包扎。
马车一路往本草堂去,夜染跟何花花说了她嫁给章开元离开鱼尾村后,秀水村药庄的发展,还有何三跟大娘成亲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这算是,何花花听到最好的消息,她两眼放光:“我爹以前也相看过,总怕继了后娘对我不好,大娘性子好,他们在一块很合适,他能有个伴,我就安心了,当初我不顾我爹的反对,执意要嫁给章开元这样的畜牲,我没脸回去见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