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子将糕点碟子捂住,嘟嘴不满道:“不够吃,来了一个哥哥,爷爷将好吃的全端走了。”
“下次姐姐再给你做,做一大盆……”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鼻子皱成一团,哄着小东子。
小东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这才不舍的捏了一块糕点,往女孩儿嘴里塞。
阿柏站着不动,钱老东家因为自家小孙儿的话,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臭小子这么一说,管事会以为跟一个小娃儿抢食吃?
钱老东家猛咳一声,惊动了小东子和那个叫研儿的少女,她扭过头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阿柏。
“这位小哥哥,便是爷爷的贵客?”
“什么小哥哥,他是管事,百草药庄的管事,人家少年有为,哪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贪嘴。”
那少女被自家爷爷训了,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钱老东家无奈道:“管事,老夫的孙女儿和小孙子顽劣……”
她跟她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柏回过神来,怕自己失态,一边往前边走,一边不经意的夸了一句。
“令孙女和孙子很是可爱!”
钱家杂货铺子伙计,已经将药庄要买的东西,尽皆搬上了马车。
然后老东家派去的人,也将尺码合适的婚服给取回来了,阿柏将银子付给钱老东家,便坐上马车往本草堂来。
薛征本以为,在本草堂人来人往,能打听到他家主子的消息,可是,从上次那个大娘那儿得到镇郊破庙的音讯后,一直没有消息了。
自从夜掌柜,献策给姜坊正,让养济院收留破庙的乞丐,开垦养济院附近的荒地,并且替他们找活计,收一部分月钱唯持养济院的运转。
这个计划一实施,镇郊破庙空荡荡的一片,再也没有流浪的乞丐了。
趁着逢集,薛征又去了一次破庙,想看看有没有流落到镇上的乞丐,但还是扑个空。
文大夫一从后堂出来,就看到薛征人蔫蔫的,坐在诊堂门口。
“怎么?又去镇郊破庙了?”
“嗯!”
薛征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也不怪薛征失落,戚亭长被抓走后不久,姜坊正的调令很快来了,他如今已经成了小泽镇的亭长。
从姜亭长上任以来,干下了很多实事。
为了小泽镇安危,镇郊一旦有流落来的乞丐,都会被养济院收留了去。
有一些帮着开垦荒地,有一些人若是被商会看中,有了一份正经的差事。
不管是有没有找到差事,都能吃饱穿暖。
谁还愿意做乞丐?
看到薛征一个大男人如此垂头丧气,文大夫好心提醒他一句:“怎么老盯着镇郊破庙,该去养济院看看,让姜亭长帮着留意……”
是啊!
镇郊破庙的人,都往养济院安顿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去养济院看看,打听一下消息?
薛征一拍大腿,像风一样往外扑:“我这就去……”
“等等……”
文大夫想喊住他,又想着,反正他在本草堂门口守着,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别吓坏了前来诊病的病人。
当初,染娘也是好心帮他,并没有指望他能帮上本草堂什么。
且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