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北疆回来后,大娥一直是这样待他。
他夜夜往她的木屋里钻,想爬她的床,都会被大娥一顿乱棍给打出来。
赤墨心里苦啊!
以前大娥缠着他练武功,他教她所有的武功招式,现在大娥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些武功招式通通用在他身上。
大娥天生神力,武功招式一娴熟,虽然打不伤他,却是也能让他无法近身。
赤墨一直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是大娥肚子里孩子的爹,她还不信了,大娥和她的孩子不需要一个爹?
所以他打算继续纠缠下去,总有一天,大娥能消融心结,接受他的存在。
大娥如此待他,就当他瞒着她去了北疆,在赎罪吧!
只是,大娥的眼睛往哪儿看?
赤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从舫内钻出来的男子虽一身布衣,却如暗夜里月光般皎洁,顿时眸子黯沉,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醋意。
往常被大娥推开便推开了,如今大娥这样瞧着人家,赤墨心里不爽了。
哪来的小白脸?
他也顾不上渡口人多,死皮赖脸搂上了大娥,委屈兮兮道:“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大娥你不要不认账……”
刚钻出舫仓的唐云哲,触上赤墨满是敌意的眼神,顿时一头雾水。
偏偏小月儿看到他,眼睛一亮:“这个叔叔真好看,比赤墨叔叔好看多了……”
然后,被大娥推开的赤墨,看向唐云哲的眼神更是黯沉了。
唐云哲一脸无辜,他不就是长着一副好皮囊吗?
这是招谁惹谁了?
赤墨的小心眼,落在殷天眼里,顿时不由得勾唇。
大娥又不是他家染娘,瞧他那点出息。
从泽城买来的东西,要搬去药庄,殷天抽搐了一下唇角,命令赤墨:“去药庄喊人来,将船上的货物卸下,东西有点多,要赶一辆马车来。”
主子有令,赤墨忙一闪身,往药庄去了。
不过一会儿,已经带了阿柏他们来,将东西从船上往马车那儿搬。
从渡口到药庄没多远,夜染上岸时,邀请何三:“何叔,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去药庄吃饭吧?”
“不了,不了,黑子那儿……”
大娘死了男人,难得的是何叔不信那些克夫的话,不嫌弃大娘。
而何叔也早没有娘子,女儿何花花又去泽城了,孤苦伶仃的,与其这样,不如干脆早点揖合了他们。
夜染打断他:“何叔,你还没跟我说何花花跟着她家男人,在泽城做什么生意?以后我常在泽城,也要有个照应不是。”
何三这才没有捏扭了,欣喜的点头:“好咧,我帮阿柏搬两趟东西,一会儿过去。”
听说夜染和殷天回来了,大娘和春桃丢下了灶房的活计,赶着到药庄门口来接人。
夜染去泽城是去诊治霍乱,都说染上了那病,一条命算是交给了阎王。
吴大娘这些天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一看到夜染和殷天,一张脸上笑出了褶子:“回来了好,回来了好。”
“夫人总算回来了,大娘这几天担心夫人,吃不下睡不好……”
春桃话说到一半,看清楚跟在殷天身后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到嘴的话截然而止,整个人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