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宝山爹勤快,我嫁过来前三年,他就开荒种了这片果园子。”
“能开出那么大片荒地做果园,那他一身好力气。好歹从军去了,还留下一片果园子给你们娘俩个傍身……”
周海娘和周芸竹来了,大娘泡了一壶菊花茶,里头搁了些冰糖,等吹凉了,才让大娥拎出来,给大家斟上清热降火的菊花茶。
要不是谢家娘子劝她,大娥怕是转不过弯来。
虽然赤墨那个混蛋,蛮不讲理说她借种,但是她总算是将话说清楚了,他再缠着她,她不搭理他就是。
大娥斟茶的功夫,听到周海娘和谢家娘子聊上了。
她在一旁插一句嘴:“灵姐,你男人在军中做什么职位?多大年纪了?可有什么拿手的绝活儿?”
谢家娘子一愣:“你问这个干吗?”
“那个赤墨,赤墨不是刚从北疆回来吗?”
大娥一想到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有些难为情:“我让他帮写封信去军中,帮灵姐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宝山爹。”
谢家娘子一瞬间,身子僵硬了!
实在不敢想象,北疆天远地远,还能托人去打探消息。
都说宝山爹死了,她还偏不信这个邪。
他当初去从军时,说过绝不会抛下她和儿子,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男人,不会骗她的。
谢家娘子颤声道:“我和他成亲晚,他二十八了,长得,长得有阿柏那么高,开始他刚去北疆那一年,有捎过信来,说他在军中做了百户,等以后混个好官职,让我和宝山跟着过好日子。”
说到有什么绝活儿,谢家娘子一时顿住了。
看着大娥问:“力气大,算不算绝活儿?他那身子像头牛,一身蛮劲,以前在家时,一个人能干五个人的活儿,吃的也比别人多,很费粮食……”
大人说话时,陪着星儿月儿他们玩的阿松,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特别是说到宝山爹爹的部分,他一字没漏听清楚了。
大哥,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个谢家娘子,挺好的一个人,身世还这么可怜,男人从军五年不回来,跟染姐姐也一早认识了。
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大娥斟完茶水,准备拎着空壶去灶房续水,她朝谢家娘子点点头:“灵姐说的,我都记下了,回头我让赤墨写信替你打听打听。”
她打算折身回灶房,赤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坡,站在青砖道上喊一声:“大娥,我听见你喊我了。”
臭不要脸!
在药房替她抹药时,还不停揉她的脚。
她羞得要挣开他。
赤墨还振振有词:“以前是你缠着要练武功的,你说练就练,如今不练就不练了,大娥,你跟我好一回,是不是真为了借种?”
一想到他说自己借种的事儿,大娥简直看到他就冒火。
“谁找你?”
白他一眼,大娥要拎着空壶回灶房去。
赤墨却不顾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伸手抢了她手上的壶,拉着她往坡下走:“不是要给谢家娘子打听宝山爹爹的事儿,走,咱们回木屋写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