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夜染,一脸平静!
她相信萧老爷子的眼光,如果倪家老爷子,会纵着自己的族人为非作歹,那萧家老爷子也不会与他深交数年。
不管倪夫人和倪雁儿怎么样?
倪老爷子应该不一样!
这看似是一局死棋,却因为倪老爷子的存在,这局死棋还能激活。
“此案已经水落石出!”
公孙冥嚣张的催促:“本草堂夜掌柜犯案,人证物证俱全,孙大人号称泽城的青天大老爷,应该不会看在夜掌柜夫君的份上,包庇她吧?”
“本官断案,从来不辩亲疏。”
孙大人看向倪老爷子:“老爷子对此案可有看法?”
本草堂这个小娘们,这次是插翅也难逃了。
不知道将别人家的媳妇,压在身下是个什么滋味?
公孙冥阴挚的眸子落在夜染身上,正隐隐在得意之时,倪老爷子开口了:“倪远,你让老夫太失望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是倪远对不起族兄,辜负了倪家的培养之恩。”
倪远突然直起腰杆,面色决绝道:“族兄说过,倪家的人可以犯错,但不可一错再错。刚刚我说这些话,都是仁心堂公孙掌柜,让戚亭长带话进牢内,逼我说的,并且还胁迫于我,若是不按这些话说,会让我死在牢里。”
倪远话音一落,围观看热闹的人简直不敢置信。
这样的反转,令本草堂几个大夫,还有苏长顺等,皆一片哑然。
看似山穷水尽,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柳暗花明。
众人心里翻江倒海时,只有夜染一脸平静,仿佛一切尽在她掌控中,这样的结果在她预料之内。
况且,她还有最后一枚棋子没有抛下。
刚刚的一步棋,如何就能分出胜负?
公孙冥显然也没有想到,倪远会突然反咬一口,他不敢置信的看了倪远数息,又看了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的倪老爷子数息。
他再沉稳,突然被咬了一口,事情完全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发展,他也开始恼羞成怒了。
“大人,这个倪远简直胡言乱语,刚刚才说那包药粉是本草堂掌柜给的,这会儿就咬草民一口,说我逼迫于他。”
公孙冥阴狠道:“倪大夫,我为何要逼迫于你?”
他这话,是一句威胁他的话。
可惜,有倪老爷子撑腰,倪远铁了心不按常理出牌,被他一吓,竹桶倒豆子般倾泄而出。
“公孙掌柜逼迫我,是为了让我指证夜掌柜。趁着林掌柜离开本草堂回州府,仁心堂暗中挖走了周大夫和于大夫,让本草堂没有大夫坐诊。仁心堂的人嫌弃我医术不好,没有出二十银子的价钱将我挖走。”
“我后来因为开错药方子,被本草堂夜掌柜赶了出来,仁心堂的人突然找来,说公孙掌柜要见我,说若是做成了一件事情,以后可以在仁心堂坐诊,还有二十五两月钱,比周大夫和于大夫多了五两银子。”
倪远痛哭失声:“族兄,都是倪远糊涂啊,公孙掌柜给了我一包药粉,说是让我买通本草堂伙计,下到来本草堂诊病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