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沉稳的掀开车帘:“是!”
来拿人的是郑捕头,他看清楚夜染,惊了一大跳。
夜姑娘怎么成了本草堂掌柜?
还卷入了本草堂谋害人性命一案?
郑捕头惊了一下,然后跟夜染对视一眼,面无表情:“有人状告本草堂在药膏里投毒,此事已由孙大人接手,还请夜掌柜跟我们去一趟镇衙。”
该来的,终是来了!
夜染看向端坐在马车内的星儿:“你在本草堂等娘亲?”
“不!”
星儿坚持道:“孩儿要跟娘亲一起去。”
她家儿子性子犟是很,动不动要拿答应了爹爹护着娘亲的话怼她,他执意要去,夜染牵着他的手下了马车,跟在郑捕头身后,一路往镇衙来。
镇衙内人山人海,郑捕头带着夜染挤进大堂,上首坐着孙大人,姜坊正,还有一位眼生的,想来是她没有见过的戚亭长。
地上黑压压跪着四五个人,一看郑捕头带了人来,扭头看向夜染的眼神恶毒至极。
“孙大人要替小民做主啊,是抹了本草堂的药膏,我们才会全身长疹子。”
“本草堂在药膏里投了毒,民妇这脸,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有一个夸张的将袖子撸起来,痛哭失声:“我这身上全是疹子,开始发烂了,大人,大人,小民不想死啊!”
夜染被他们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这些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而是他们那满脸的疹子和水泡,实在太骇人了。
这时候,孙大人一拍惊棠木:“传本草堂夜掌柜!”
“大人,民妇便是本草堂夜掌柜。”
孙大人威仪道:“这些人告你在药膏里投毒,害他们身上长疹子,身上发烂,你可知罪?”
“大人,本草堂的药膏卖了一年半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抹了长疹子,身上发烂。”
夜染问跪在身侧的一个妇人:“你将药膏抹在哪里了?”
“我这脸毁了,还有问吗?”
那妇人朝夜染翻白眼,拿出一罐用过的药膏来:“我脸上被蚊子咬,抹在脸上了。”
“让我看看你手上的药膏……”
夜染突然伸出手去,那个妇人吓了一大跳,不安的看一眼孙大人右侧的戚亭长。
戚亭长厉喝一声:“夜氏,你想玩什么花样?”
“亭长大人,这个妇人说是抹了本草堂的药膏毁脸,我总要看看,她手上拿的药膏,是不是本草堂卖出去的吧?难道大人审案,仅凭一己之言定夺不成?”
夜染朝孙大人一拱手:“大人,能不能让民妇看看她手上的药膏?”
孙大人点了头,那个妇人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将药膏给了夜染,还挖苦一句:“你还想抵赖不成?”
那个戚亭长也心急道:“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你们本草堂的药膏?”
夜染看清楚瓶身上的印记,点头应下:“这罐子,的确是本草堂售出的药膏。”
她这么一认下,跪地的妇人和戚亭长,眸眼里掠过一抹得意之色。
夜染拿着罐子晃了晃,问那个妇人:“这罐药膏是治跌打损伤的,你说脸上被蚊子咬了,你抹跌打损伤药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