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殷浪的亲爹,竟然在州府也是有权有势?
陈思草顿时心思百转,扭过身来,主动搂上了他:“大郎,草儿舍不得你。你是什么时候跟你亲爹联系上的,瞒得我好苦。”
“被赶出殷家不久后,不然,你以为凭我瘸脚,你又懒,我们这些天吃什么喝什么。”
殷大郎将她狠狠一把按住了,低头亲她:“草儿,我爹一直有让人暗中护着我,那天萧家的马车,差点被石头砸进大泽湖,也是我命人干的。”
陈思草迎合着他,闷哼一声:“对付萧家做什么?”
“萧家的人死了,萧家提亲不成,自然要怪罪到冯淑仪和夜染那个贱人身上,我这就是隔岸观火,可惜了,萧家那小崽子福大命大。”
殷浪一边动作,一边碎碎叨叨的念着,陈思草有些难为情:“大郎,咱们这样,外面不会有人看着吧?”
“不会,那人今晚离开了,我二弟和三弟被那个杂种和贱人送进大牢,我亲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过好日子?你等着看吧,明天整个秀水村怕是热闹了。”
殷浪好久没对她那么温柔了,且温柔中还有一丝狠劲儿,他没有折磨她,又知道茅草棚外没人。
陈思草为了让殷浪将她带去州府过好日子,用尽了手段讨好他。
殷浪闷哼一声,倒在她身上,过了不久,突然狞笑出声:“草儿,秀水村的热闹,你怕是瞧不着了。”
伺候殷浪,陈思草一身累散了,困得眼皮子打架,哼哼声:“我又不会死,怎么看不到?”
“谁说你不会死?你这种勾三搭四的贱妇,有什么资格跟我去州府享福。”
殷浪突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等到了州府,我亲爹会给我娶亲,还会纳好多房妾室,你这种土包子,跟着我去州府,简直丢我的脸。草儿,你去死吧,我送你一逞……”
“不要,不要!”
陈思草被掐得翻白眼,气息微弱嘶声道:“大郎,求你,不要……”
然而,殷大郎的手越掐越紧。
陈思草乱蹬的手脚,渐渐无力的垂下去,这时候,远处的深山内,突然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像是有人的惨叫声,还有野兽的咆哮声,因为殷浪他们住的茅屋,离山里近,所以听得特别清晰。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他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恐惧,掐在陈思草颈上的手,渐渐松开了。
陈思草死里逃生,吓得滚下床铺角落,卷缩成一团。
见识过殷大郎的狠毒,她想趁他不备溜出去,可是殷大郎全然没有睡意,睁大一双眼睛听着屋外的动静。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一直到了天亮,没有人来接他去州府。
曙光渐渐透进屋子里,殷大郎不知在想什么?
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陈思草紧张了一个晚上,又累又困,刚动了一下想借口溜出门外。
殷大郎突然看向她:“一日夫妻百日恩,草儿,我突然想清楚了,打算带你一起去州府,我昨晚是骗你的,我亲爹一早在小泽镇渡口等着。咱们收拾东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