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老道贼兮兮转了一回眼珠子,劝道:“萧家和顾三娘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闹翻,京城那个才能安心。此计保全了萧家,又让王爷和萧家的关系更近一步,暗中联手了。”
殷天默然不语了半晌。
以前,他没有软肋,为了对付京城那个,豁得出去。
然而,现在有了染娘和一双孩子,这是他的底限,不管任何事情,任何理由,都不能碰触这个底限。
殷天清寒的看向玄诚老道:“本王若是真想图谋天下,早带着北疆的兵马杀上京城。”
“别,别,西陵州有多少跟随王爷的官员,北疆又有多少忠于王爷的良将,王爷若是不图谋进取,这些人何处安身?只怕是性命难保,这话可说不得啊!”
玄诚老道自知理亏,紧张道:“京城那位心胸狭隘,为了上位清除异己,谋害忠臣良将,不说萧老爷子深受先帝恩宠,被逼得卸甲归田。老越王征战沙场一辈子落得一个什么下场,王爷难道不清楚?若非那位下手时,越王殿下一双孩子不在府中,怕是血脉不保啊!越王的一双孩子,现在还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玄诚说得口水快干了,从天下大义,说到京城那位纵容亲信,倒行逆施。
见这位爷端坐在马车内,仍是默然不语。
“王府和顾家几百口人命啊,虽说王爷犯险那次,是为了应劫,到底三娘是为了护着王爷身陷火海。”
玄诚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就算不看在三娘无辜枉死的份上,那位当年使了阴谋诡计,让王爷与她反目。使了那么多讦诈手段,趁虚而入,利用完她和百里家,对她狠下杀手。如此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黑暗中的殷天,眸子渐渐染上了一抹血色,身上的怒气和威压隐隐释放出来,连守在马车外的赤墨,都在颤粟,有一种想要跪下的冲动。
“本王为了护住百里家,远离京城六年,远走北疆,他却趁虚而入,最后对她狠下杀手。本王,何时忘了与他的恩怨?”
殷天眸光中透出的冷意,达到了一种极致,一股上位者的威压,逼向玄诚老道:“前尘往事,缈如云烟。染娘和一双孩子,现在是本王的软肋,她和孩子,不能有一丝差错。你可懂了?”
殷天纵下马车前,冷厉道:“玄诚,若是你再将心思动到染娘和一双孩子身上,本王用不起你这等谋臣,滚回你的深山幽谷修道去。”
说完,掠下马车,挑了偏僻无人的地方,纵入院墙消失了。
“大隐隐于市!要修大道,不入世,如何能得道?”
他这个计谋,对一双孩子并没有一丝损失,且能让自家爷,想个办法认下了一双孩子。
然后,萧家与王爷表面上反目,让京城那个失了防备。
且,萧三公子放下成全了,他此举,证明了萧家已经隐隐约约在京城那位与这位爷之间,做出了偏向后者的选择。
如此一箭三雕之计,却惹怒了自家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