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儿一脸惋惜:“萧家的亲事,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分,才能求来。染儿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一双孩子着想。她倒好,这么好的亲事,就这么给拒了?”
“不行,我要去一趟她家。”
陈柳儿吩咐车夫:“赶车……”
上次她来送年礼,将遇见萧子骥的事情,回去跟沈辰说后,沈辰直骂她糊涂。
为什么要听陈贵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家啊!
那是多么显赫的存在。
如果能借着夜染,攀上萧家,就等于多了一张护身符。
特别是近来,州府那边风起云涌。
总督吴天霸的势力,一夕之间,受到了严重的重创。
现在西陵官场传得风风雨雨,说是州府那场大火,是吴天霸让人放的,并没有烧死骁王。
骁王是潜在了暗处,疯狂报复,才会至使吴天霸的势力受到重创。
沈辰年前年后,都没有跟州府总督那边搭上线,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生怕吴总督失势,他首当其冲,会成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如果能绑上了不卷入皇权斗争中的萧家,不管州府哪一方失势,沈辰这个泽城县令,都能坐得安稳。
所以,陈柳儿来秀水村前,沈辰特意交代过,一定要她借着夜染,跟萧家攀上关系。
如今,好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萧家求骋染儿,她却拒绝了。
不说她嫁去萧家,她这个当姑姑能沾多少好处,就是染娘自己,他的两个孩子,从此也随了萧姓,以后一步登天了。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拒绝?
夜染药庄那边,送走了萧府的马车,周泽成将看热闹的人也驱散了。
他离开前试探着问了一句:“染娘,你可想清楚了?萧家可是一桩好婚事,你真这么拒绝了?”
“好女不事二夫!”
吴大娘有些恼火:“染娘等着公子回来呢,里长你这话不厚道。”
原来,是染娘心里已经有人了!
以前殷公子赖在了染娘家,一开始周泽成也以为他失势,被殷家赶出来。
后来殷松时不时上门送个东西,将家里最值钱的屏风都搬到了染娘家,周泽成才知道,那位公子爷可不是真没地儿去,是看上染娘,赖着染娘呢!
他一个州府来的公子哥,砌墙挑担子,各种农活儿都帮着做,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
染娘既然心里有他,周泽成一副懂了的样子,不说什么,背着手笑着走了。
“月儿吓了一跳!”
等人都走了,月儿缠着夜染抱抱,人小鬼大的长吁一口气:“幸好娘亲没答应鹏哥哥的爹爹,叔叔回来,若是娘亲嫁了,叔叔要伤心了。”
“可是……”
月儿摇晃着脑袋想了想:“哎啊,鹏哥哥家也很好玩啊,老爷爷人也很好。”
看着自家嘀嘀咕咕的妹妹,星儿白她一眼,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不要爹爹了?”
夜染:“……”
什么时候,殷天成了他们的爹爹?
夜染被星儿的话,躁得一张脸羞红了:“星儿,你胡说些什么?”
“孩儿是说,月儿想要爹爹。”
被夜染骂,星儿耸耸肩:“娘亲,我去看看雪来生的小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