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草大中午的被赶出来,一身大汗淋漓,背湿透了,一看到殷浪挑的箩筐里那青翠的酥梨,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殷大哥,我……”
“我三弟从梧桐书院回来了,这个时辰他在歇着,我娘说谁也不许扰了他。”
陈思草一咽口水,殷浪顺着她的酥颈往下看,看到她汗湿的衫子贴着起伏的地方惹隐若现,只感觉喉结一阵发紧。
他声音也哑了几分:“后门开着的,草儿姑娘随我来。”
说完,弃了大门,一声不吭挑着担子往后墙拐去。
他走了几步,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唇角翘了翘,继续绕着墙根往后院方向走。
殷家独立劈出了一间屋子堆放柴火,有一扇小门,连通着殷府后厨。
此处偏静,这个时辰早过了饭点,没人来取柴火。
陈思草跟着殷浪拐到后院,那扇门却紧闭着。
殷浪只好担了那担梨子入了一侧的柴房,招呼陈思草:“谁将小门也掩上了,外头热,草儿姑娘进来,吃个酥梨解解渴吧!”
寻常农户,很难经常吃到鲜果子,陈思草早谗那箩筐梨子了。
殷浪将梨子递过来,她唉了一声,走进柴房接过梨子,在引柴火的稻草堆上坐下来。
梨子又酥又甜,还带着一股清香味儿,一口咬下去,一口汁液在嘴里溅开来。
陈思草啃着梨子,问殷浪:“这梨子好甜,殷大哥从哪里得来这么多?”
“李家村,我外婆家种的这些酥梨收成了,我娘让我去帮着摘梨子,我三弟爱吃酥梨,我舅让我挑这一担回来。”
殷浪炙热的目光盯紧了陈思草,又扫了一眼她搁在草堆上的鞋面:“这些酥梨不值当什么,草儿姑娘爱吃,兜些回去吃。对了,草儿姑娘来找我娘做什么?”
“我来找夫人……唉,我也不是来找夫人的,我来找殷公子。”
殷家大门紧闭,也只有殷浪为人最是和善,陈思草半个梨子啃下去,叹一口气:“我娘又被我那傻子姐姐打了,周郎中一向护着我姐,不肯上我家诊病,我爹要凑够三两银子,替我娘去镇上请大夫,银子不够……”
殷浪目光落在她沾满了梨汁的唇上,挨她坐近了些:“草儿姑娘来找他借银子?”
“倒不是,听说殷公子跟本草堂林掌柜有些交情,我想求他说说情,让本草堂收了我招娣姨家那一千斤药草,那药草卖出去,我招娣姨说替我娘诊病的银子她给了……”
“他和林掌柜能有什么交情?”
殷浪冷笑一声:“他落了病根子,每回不过是将家里的银两往外搬,去本草堂送给林掌柜。”
殷公子有病吗?
陈思草一时犯了难:“他和林掌柜交情不好……”
林掌柜若是不肯收下那一千斤药草,她娘诊病的银子从哪儿来?
陈思草一蹙眉,殷浪热烫烫的大手掌已经搭在了她肩头:“草儿姑娘,给你娘诊病那三两银子,殷大哥替你想办法。”
陈思草出了一身汗,又在柴房歇凉了,这会儿身子凉着,殷浪的大手掌一搭上去,她身子颤了一下。
“殷,殷大哥,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