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丹静憧憬着未来的日子,憧憬着慕清寒将她弄得下不来床的那一天,整个身子不由的都软了下来。
从十岁那年见到慕清寒的那一刻起,司徒丹静就想要成为慕清寒的女人,她爱了慕清寒多少年,就幻想了慕清寒多少年。
即使之前在克隆人那里她的心里曾得到过短暂的慰藉,但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那只不过是慕清寒的代替品,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天人一般俊朗的男人,这个杀伐果断、霸道的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男人,才真正是她司徒丹静想要的。
司徒丹静伸手揽住慕清寒的脖颈,微眯着布满情愫的眸子,深情而又娇羞的开口:“寒,我爱你……”
这一刻的司徒丹静只想着、憧憬着,以后和慕清寒甜蜜、恩爱的性福生活,完全醉在了慕清寒的男色之下,竟然忘记了伪装简如歌的神情。
她脸上带着的娇羞,和她眸底毫不掩饰的爱意,一下子变得恶心无比……
慕清寒心底的烦躁和厌恶更甚,狂躁症更是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他竭力忍住即将要爆发的狂躁症,将司徒丹静从他脖子上扯了下去,“歌儿,我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照顾好自己。”
司徒丹静点头,“嗯,寒,我等你回来。”
就这样慕清寒离开了王宫,却没有引起司徒丹静的任何怀疑。
因为司徒丹静一只在憧憬着,憧憬着白陵国的一切尘埃落定后,和慕清寒一起回到江城的美好日子……
慕清寒离开王宫之后,并没有立即出发去m国,而是直接住进了洛风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酒店。
进入酒店之后,慕清寒忍住即将要爆发的狂躁症,瘫软在了沙发上。
看到慕清寒脸色发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洛风立即上前,关心的询问道:“总裁,你……”
慕清寒摆了摆手,良久从喉咙里溢出了两个字出来,“没事!”
他知道他这是狂躁症快要发作了。
因为王宫里的,那个假冒歌儿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并没有抑制狂躁症的药,而唯一可以治疗他狂躁症的歌儿又深处危险之中,慕清寒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发病,他必须要挺过去才行。
狂躁症可以说是一种心里疾病。
是慕清寒幼年时遭受过重创,在心里排斥、厌恶一切接触他的女人,并因为这些女人而发狂、发燥的一种心里疾病。
这么多年唯有简如歌是他的救赎,是唯一能救治他的药。
现在简如歌身处险境,慕清寒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发病。
他在和自己心底的魔抗争,他要以最好、最佳的姿态去救简如歌,因为他知道他的歌儿在等着他去救她。
半个多小时后,慕清寒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少,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慕清寒入住的酒店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洛风出去查看,不多时便带着敲门的余皓走了进来,“总裁,余皓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慕清寒看向余皓,这个和余越很是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的男人。
看到这个男人,慕清寒就不由的想起了余越,那个在歌儿身重蛊毒之时,为了救歌儿丢掉了性命的保镖。
想起了余越的身死,让简如歌愧疚、自责了很久,即使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想起了余越交给简子航,让简子航转交给歌儿的一样东西。
虽然那件东西并没有到达简如歌的手里,但还是让慕清寒心里很不舒服,让他格外的介意……
那是在慕清寒恢复记忆后的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的简子航很是奇怪。
他突然出现在了慕清寒和简如歌卧室的门口,在那里来回的徘徊,小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反复着。
慕清寒处理完工作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将这一幕看到眼里。
他朝着简子航走近,伸手摸了摸简子航的小脑袋,温柔的询问道:“怎么了宝贝?是要进去找妈咪的么?”
突然听到慕清寒的声音,简子航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他动作很快的将手上的东西藏在了身后,冲着慕清寒瞪眼,“爹地,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
慕清寒宠溺的笑,“宝贝,哪里是爹地走路没有声音,是你心里装了事情,压根就没有听到爹地过来吧?”
就直接被这样无情的点破,简子航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瞪着黑曜石般的眸子,理直气壮的开口:“就算是我想事情没听到,爹地也不能这样突然冒出来吓我啊!”
慕清寒又伸手摸了摸简子航的小脑袋,态度很好的承认错误,“好,是爹地的错。爹地不应该这个时候出来,更不应该吓到宝贝。”
说完,慕清寒又看向简子航,温声询问道:“那现在宝贝可不可以告诉爹地,你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么?或许你告诉爹地,爹地能帮你解决也不一定呢?”
听了慕清寒的话,简子航认真的考虑了下。
接着他小大人的看向慕清寒,很郑重、很认真的说道:“那爹地我们去你书房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慕清寒点头,“好。”
父子两人进入书房,简子航将他身后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爹地,这个是余越死的时候交给我的,说是他亲手做的,让我送给妈咪。但是……”
简子航停顿了下,接着往下说道:“之前因为妈咪身中蛊毒,又因为爹地你失忆的事情,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敢告诉妈咪,怕她会更加的伤心、难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又答应了余越……”
在简子航说这些的时候,慕清寒已经从简子航的手上,接过了那件余越临死前,拜托简子航交给简如歌的东西。
那是一个木头娃娃,一个被鲜血染红的,以简如歌为原形雕刻的木头娃娃。
看到这如此逼真的,被余越亲手雕刻出来的,染满了余越鲜血的木头小人,慕清寒又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