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医生走了进来。
看到醒来的慕清寒,医生当即开口说道:“你醒了?”
说完,不等慕清寒说什么,他又接着说道:“还以为你还要昏迷个几天呢?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醒来了?”
说话间,他走近慕清寒,想要检查一下慕清寒的伤势。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才看到慕清寒萧杀、冰寒的眸子。
他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开口:“我,我是医生。”
慕清寒收起了眼眸中的冰寒和杀机,看向医生,冷冷的开口:“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应该的,应该的。”医生憨实的开口,看向克隆人,又接着说道:“其实你更应该感谢的是你兄弟,是他将你背到这里来的。而且要不是他输血救你的话,恐怕你早就活不成了,我们这么一个小山村,哪里会有什么血库可输血给你啊……”
医生的话,让慕清寒明白了他的现状。
他之所以能活着,能躺在这里,是因为眼前这个冒充他的男人给他输了血的关系。
只是,兄弟?
除了慕俊宇那个变、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慕清寒在这个世上,还真没有另外一个兄弟的存在!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在白陵国他不是还想杀了他的么?
现在他为什么又要救他?
还要在医生的面前冒充是他的兄弟?……
慕清寒没有说话,眸色湛黑的看着着克隆人。
克隆人则安静的坐在一旁,任由慕清寒随意打量。
医生在嘟嘟喃喃间,重新为慕清寒检查了伤势。
检查完后,他看向慕清寒,交代的说道:“你现在虽然醒了,但内伤还是很严重。这段时间你必须要好好调养休息才行,要不然留下后遗症,损伤了根本就不好了。”
医生走后,慕清寒当即看向克隆人,冷声质问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我有相同的血型?”
克隆人看向慕清寒,冷然开口:“我就是你!”
“混蛋!”慕清寒低咒,眸色湛冷,“你找死!”
克隆人看着慕清寒,冷笑,“呵呵,你现在的命可是我救的,你这是想要恩将仇报?而且,你现在杀的了我?”
说完,不等慕清寒说什么,他又接着冷冷的说出了一个事实,“我要杀你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
慕清寒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克隆人,直接出声询问道:“在白陵国你明明是想杀了我的,现在为什么又要救我?”
慕清寒的眸色湛黑,仿佛能洞悉人心一般。
克隆人不想在慕清寒面前说谎,也根本就不屑于说谎。
他看着慕清寒,直截了当的开口:“我现在依然想杀了你!之所以不杀你,反而救你,只是因为丹静的关系。她喜欢你,而她于我有恩。”
慕清寒:“……”
原来是因为司徒丹静。
只是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和他长得如此相像,言行举止,就连血型都是一样的,难道……不是整容的?
算了,管他是什么身份呢。
等这件事过去了,他一定会查到的。
若他真的是,那他绝不会让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生命体,继续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慕清寒身上的伤势确实很严重。
在云南被简如歌捅了一刀,他没有修养,便大动干戈的闯了江御城的府邸,在那里大闹了一场。
之后他又不顾伤势的,直接追击慕俊宇。
在那座山峰上,他被简如歌开枪射击,又再次被她捅了一刀,之后更是直接被推入了万丈悬崖……
若不是他在降落的途中,拔出了歌儿刺入他心脏的匕首,将其插入了悬崖崖壁之中,从那样的高空降落,他绝对必死无疑。
虽然最终他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昏迷,最终掉落了下去,却也万幸的捡回了一条性命……
没有救回歌儿,没有看到她平安无事,他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现在这个男人是何身份不重要,他也根本就无暇顾及他,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养好身体,快点好起来。
他的歌儿还在等他,他要去救她!
慕清寒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
他俊朗、苍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歌儿,到底要杀我几次,你才能醒来啊?”
他眸光坚定的迎视着暖光,仿佛在暖光中看到了他的最爱,那抹苦笑也立时变的温暖、柔和了起来,“歌儿,不管你杀我几次,只要你能醒来就好……乖,别怕,我很快就来救你!”
慕清寒是醒了过来,可那也是因为他心中有所挂念,硬逼着自己提前醒来的。
但是他的身体毕竟伤的太重,虚弱的很。
这样醒了没一会,就又晕了过去。
看到慕清寒重新陷入昏迷,克隆人立即通知了司徒丹静。
之所以之前没有联系司徒丹静,是因为他怕慕清寒会中途死去,那样的话还不如不让司徒丹静知道的好。
因为一旦司徒丹静知道了慕清寒死了,而这所有的一切又都和简如歌有关的话,那司徒丹静发起狂来,歌儿也就危险了。
现在慕清寒既然已经醒了过来,命算是保住了,他也该将他交给司徒丹静了。
司徒丹静被司徒雨雄禁了足,命令禁止她不准去白陵国,但却没有说她不能去白陵国以外的其他地方。
接到克隆人的通知,司徒丹静当晚便乘坐直升机过来了这个小村庄。
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司徒丹静心疼不已。
她看向克隆人,灰色的眸子里布满了萧杀,“怎么会弄成了这样?谁伤的他?”
克隆人摇头,“不知道。我在去往白陵国的途中,刚好看到他从悬崖上掉落了下来,便救了他,将他带来了这里。”
司徒丹静歇斯底里,“一定是那个贱人!除了那个贱人,谁能伤的了他!”
她会带走清寒,篡改他的记忆,让他彻底忘记那个贱人的存在。
她拿命爱着的男人,却被那个女人伤害至此,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