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辰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将这边的事情全部处理完,给我准备好近期去江城的一切!”
“是!”
挂断电话,陆景辰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他重新倒了一杯绯红的液体,拿在手上轻轻的摇晃。
由于他的摇晃,绯红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里旋转出美丽的弧度。
陆景辰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歌儿,等我,我马上就来江城找你!”
既然她喜欢江城,他不介意也去那里陪着她。
他的话音刚落不久,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陆景辰好看的眉宇立即皱了起来。
他放下高脚杯,皱着眉头接起,“父亲!”
与此同时,y国城堡里的一位中年男人,他是陆景辰的父亲陆晟,他凌厉的黑眸看着窗外,正端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通信工具。
陆晟浑身透着冷气,声音铿锵有力,“alston(奥斯顿),听说你要去江城?”
听到对方的问话,陆景辰褐色的眸子微眯,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嗯,这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您就知道了?”
他这是被人看的有多紧啊!
他前脚刚通知让人准备,老头子后脚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嗯,”铿锵有力的声音继续响起,“那就回去一趟吧,你的祖父也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你回去陪陪他,尽尽孝心,也是不错的。”
陆景辰点头,“嗯,我会好好陪陪爷爷的。”
陆晟:“alston,你离开之前,让南翎回来吧。”
陆景辰眸色泛冷,冰冷着声音拒绝:“他现在还不能回来!”
“唉!alston,你真的要这么绝情么?”城堡里的男人眉头皱起,循循善诱:“alston,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已经放下了,就算不为别的,难道你就不顾及你妈咪的临终遗言么?难道你想让她在天上也得不到安宁,对你失望么?”
陆景辰没有说话。
老爷子继续:“alston,南翎已经离开五年了,让他回来吧,回来家族来尽孝,五年了,给他的惩罚也该够了……”
不等陆晟的话说完,陆景辰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外面黑沉的夜色,陆景辰陷入了沉思。
慕清寒自从那天的事情以后,就因为公司的事情,回到了欧洲。
事情有些复杂,他已经在欧洲待了足足有一个多星期了。
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女人,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个吻,想起那个一再挑衅他的小野猫。
他打过她的电话,可是她似乎设置了什么陌生号码拒接。
她竟然把他拉黑了!
他的号码,根本就打不进去。
很好,这只小野猫,你等着,他还是她的老板么?
他想用微信和她联系,才突然想起,她还不是他的微信好友。
那天,她拒绝了他的好友请求,就把他拉黑了。
原本那天他去找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可是那个小野猫,总有惹毛他的本是,总能把他气的跳脚,让他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他那天原本想质问她为什么不同意他好友请求,还把他拉黑的事情!
可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他就忘记了。
这只小野猫已经让他变得这样失去主见了。
慕清寒想了许久,最终拿起电话打给了雷一。
他这次出差只带走了洛风和阮大,雷一和雷二留在江城。
电话接通,雷一恭敬的声音响起:“总裁。”
慕清寒直接冷声吩咐:“去查查简如歌的近况!”
电话那端的雷一,沉稳有力的应声,“是!”
挂断电话,慕清寒又咬牙切齿的想了一会他的那只小野猫,这才静下心来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等到他将公司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也渐渐的黑了起来。
慕清寒站起身,刚准备回城堡,洛风却敲门走了进来。
慕清寒看向洛风,眉头深皱。
洛风几步走到慕清寒身边,轻声说道:“总裁,司徒丹静小姐来了!”
“她怎么来了?”慕清寒不悦,不发一语的重新坐回了座位。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美丽典雅的女人便轻扣了几下大门,走了进来。
女人有着典型的西方面孔,一头银色的发丝不长,刚刚齐肩。
她穿着一身亚麻色的长裙,得体、大方,同时又成熟大气。
她脸上挽着温和的笑容,一边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往里走,一边笑着开口:“清寒,你回来这么久了,我今天才知道。”
她极会拿捏分寸,在距离慕清寒刚好三米的位置停下脚步,“清寒,我一知道你回来,就立即来看你了哦。”
慕清寒抬头,看向这位美丽耀眼的女人“嗯,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没顾得上和你联系。你还好么?”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美丽温柔的、大方高贵、典雅的。
她是集所有优点与一身的宠儿,也曾经是他慕清寒的恩人。
在外人的眼中,她或许是不可多得的没有任何缺点的完美女人。
可在慕清寒的眼中,他除了是她的恩人,是他必须要报答恩情的女人外,她和别的女人没有什么的不同。
还是一样的会让他讨厌、厌恶,一样的会让他犯狂躁症。
司徒丹静看着男人,看着几个月没见惊为天人的男人。
她进门的时候,他正认真的看着手上的文件。
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手腕处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衬衫,怎么看都别有一番禁谷欠的气息。
偌大的办公室,以黑白色调为主,和它的主人一样处处透着凌冽。
太阳已经落尽,残阳在天边给窗外晕染了一片绚丽。
这样的黄昏,冷冽的灯光下,微低着头颅工作的男人,有着一番别样的诱惑和吸引。
“我很好,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一知道你回来我就过来找你来了。”
司徒丹静掩去眸底的一切情绪,微笑着看向慕清寒,“所以,清寒,今晚,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了?”
慕清寒签了一份文件,微微抬头,“丹静,我今天确实很忙,你可能要等会了。”
他可以拒绝一切,拒绝所有女人,却唯独不能拒绝司徒丹静。
那一年他十岁,在被人陷害绑架后,半年都没能回到慕家,他苟且偷生,终于在有一天,这个女人,当时只有十岁的女孩将他救出来。
她就是司徒丹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