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陪着照顾徐三,晚间睡前闲来无事时,便翻阅邸报读给徐三消磨时间。皇帝回朝后着重捉了两件事,一是治水,二是练钢。
通报各省,着有治水经验及良策的官员上报备案以供甄选。白棠难免想起段明楼。这位成功预言了长江水灾的男子正巧在南京,不知他父亲会不会为儿子争取一把?
让他意外的是,皇帝竟然下令军部提炼精钢?
徐三听他读到这条邸报,惊讶的道:“大战始休,又要提炼精钢?”
白棠蹙眉回忆了番古代的炼钢术,道:“我朝炼钢的工艺,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徐三嘿的一笑:“这话可就差了。你没见识过波斯的钢刀。那才叫登峰造极!”
白棠意外的看向徐三:“波斯刀?大马士革刀么?”
徐三没听清楚,楞道:“马革裹尸刀?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白棠忍不住将邸报往他脑门上摔,意识到他还是病患,力道轻如拂羽。
“大马士革刀!”白棠好笑的道,“外国地名的翻译,十译十名,你不必在意。”沉吟了一会,“波斯强在锻造兵器。但是他们所用的精钢却来自天竺所炼的乌兹钢——我记得前朝设有镔铁局,专门锻造乌兹钢的兵器。怎么,本朝没有了么?”
徐三咦了声:“还有这事?”
白棠点头道:“郑大人几下西洋,乌兹钢并不算难得。”
徐三恍然大悟:“难道陛下是想研究出乌兹钢的炼制方法?这还不简单,派人去天竺寻几个工匠呗!”
白棠的面色顿时有些古怪:“这个,不太好弄啊。”
“怎么说?”
“一是天竺生产的铁矿石质量上佳,比咱们的好。二是大量的炼钢,需要大量的人力。天竺地理环境特殊,常有季风经过。他们借用自然风力减少了大量的人工。”白棠摇头,“我朝想复制乌兹钢的制作,难。”
徐三听得惊喜交集:“你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白棠一怔,说漏嘴了。前世,秦岭有个爱好便是搜集古今中外的大马士革刀。他耳渲目染,跟着玩了一阵,还特意去印度旅游偷偷弄了几块乌滋钢回来请人锻造。因此对大马士革刀实在了解颇深。
“——似乎是在哪本游记上看到的。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徐三心中一动,勉力撑起身体问:那你还记得炼钢的法子么?”
白棠想了想:“先将铁矿炼成熟铁,然后搀入一定比例的木炭、竹炭粉、竹木屑、石灰和动物骨灰放入坩埚封闭,在敞炉中强制通风加热两个时辰以上,直到熔化后凝成钢锭。”
徐三好奇的问:“为何要加这些东西进去?”
白棠微笑问:“你可记得干将莫邪铸剑,莫邪以身投炉?一样的道理。”总之要加入含炭量高的物体才有助于铁的融化。
徐三频频点头:“原来如此。我家白棠,就是博识多学!”
他休养了近一个月,身体已经恢复了些许。却还装作虚弱的样子,连洗澡如厕都要白棠亲力亲为。
对徐三来说,最幸福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棠每晚都在自己身边,他却有心无力。
前阵子他是无心也无力。最近几日已经开始偷吃豆腐了。偏偏白棠顾忌着他的伤势,忍气吞声。他一颗贼心自然更是蠢蠢欲动。眼看白棠脱了外套睡在他身边,发间的香味混着白棠自带的体香,醉得徐三面红心热。
白棠白日伺候徐三,已然累了,正昏昏欲睡时,却听徐三在他耳边唤他:“白棠,白棠。”
“唔?”
“白棠,我好不舒服啊!”徐三的唇轻拂着白棠的脸颊,“你帮我看看吧!”
白棠立即爬了起来,急道:“伤口痛么?大夫说,现在正是结疤的时候,会有些痒——你可不能乱挠!”
徐三眼珠子一转:“是啊。那你帮我挠挠?”
白棠忙将手伸进他的亵衣,在腹部伤口附近极小心的挠了几下。
完了,徐三觉得自己真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白棠的手又暖又软,一碰上他的肌肤,如被雷电击中般,全身酸爽不已,下体某处立即支起了帐蓬。
这下是真难过了!
白棠连问了几声:“好些没?”却见徐三通红的脸,还当他发烧了,心一紧,手就抽了回来,手肘往后退时,碰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他侧脸一看,那顶起的帐蓬触目惊心!
徐三尴尬不已。
白棠倒没什么,这玩意他也曾拥有了四十年!只是这时候硬起来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故意的……”徐三解释,见白棠并没有羞恼之态,胆子又大了点儿,“白棠你看,有什么法子可以管管他啊?”
白棠闷哼了声:“我睡外间,你自便。”过来人,明白这个年纪的男孩的需求。所以他十分体贴的准备回避一下。
“别啊!”徐三不让他走,舔着脸缠着他,“是你让它起来的!”
白棠瞪圆眼睛,无声的控诉:我做什么了我?
“你帮我挠痒,它就……那样了。我不管,你得负责!”徐三耍赖耍得极富策略,一双桃花眼眼波荡漾,勾得白棠盯着他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白棠也奇怪自己终于明白了徐三的企图,为何竟没愤怒,反而还有些歉疚呢?如果不是自己带歪了徐三,他大好男儿,这时候左拥右抱美女在怀,何必跟自己受这份罪?
他鬼使神差的摸上了徐三的命根子。
徐三嘶的声,只觉全身充血:“摸里面,白棠,里面。”
白棠微红了脸,认命的剥了他的裤子。接下来的动作,让徐三欲生欲死,蚀骨。
白棠是做过男人的女人,太了解男子的生理构造。对付个青涩的徐三还不手到擒来易如反掌?他一边弄一边欣赏着徐三浑然忘我的桃花面艳色横生,遗憾的想:若徐三是个女子,自己能让他更快活!
“白棠——”徐三弓起身体,没能支持太久便一泄千里。
白棠淡定的下床打水洗了手。又扔了手巾给徐三自行清理:“下不为例。”
徐三回味了一阵,笑嘻嘻的道:“你都答应我的。等我好了就让我——”
“闭嘴!”白棠举步往外走:“我看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晚起,自个儿睡吧。”
“别——白棠——”
徐三的悲号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犹其的哀怨!